竟未与他商议,便以军正职责,强行允了两日休沐之期。
振振有词,曰:“子瑾入署任事近半月,却未曾休沐过,莫非是想给门下督署平添苛刻僚属之恶名邪!”
唉,直率之人啊~~~~~
寻个理由,都牵强无比。
对此,郑璞自是却之不恭,连番谢过。
亦秉性作谑言,“孝兴,我归去后,会代你与休然兄畅饮的。莫有念。”
嗯,句扶与柳隐一见如故,且都是豪饮数石不乱之人,先日早就相约再聚之期。然,马忠外出城东设新军营后,他便没有了休沐时间。
自然,句扶当场被激得横眉切齿,低声笑骂了好一阵,才挥手撵人。
一路无话。
待归到小宅,已是挑灯时分。
充当门房的扈从郑乙见了,连忙向前问及暮食,以及唤出婢女去备热水之事。
末了,又加了句,“家主,长支家主于三日前,有家书至秦府转来。”
嗯,郑度当年分治产业时,便依昭穆宗法,勒令桑园的家仆婢女对长子郑彦改称为“长支家主”,以区分两子。
“三日前?”
脚步微顿,郑璞侧头,口气微有不悦,“为何不来相府托值守甲士转我?”
“回家主,乃是秦公的嘱咐。”
先是行礼告罪,郑乙才道,“长支家主亦有作书与秦公,秦公令人转书来家主时,特嘱咐不可前去相府打扰。”
“嗯,那应是兄长告知秦世叔的。”
微微颔首,郑璞略作思绪,步履不停,“且将书信置于书房案几上吧,待我沐浴罢了再看。莫忘了备下熏香。”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