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看我年齿小而叮嘱莫轻佻。
难怪,你会被那些令吏、假佐私下嚼舌.........
“诺!”
重重颔首,郑璞亦作肃容,拱手领命,“胡主薄,我知其中轻重,绝不敢玩忽。”
却不想,胡济又露出笑容来。
自行入座后,才摆了摆手,“让子瑾莫多礼,竟是不听。嗯,你若是敬我年长,且以表字称我为伟度兄便是。”
“非不愿,实不能耳。”
闻言,郑璞便面有难色,轻声谓之,“胡主薄,我需为尊者讳。”
嗯?
胡济诧异侧头扬眉,微微讶然。
迅即,似是反应了过来,以手轻拍自己额头,口连告罪,“啊,我却是一时忘了!子瑾莫怪,莫怪!那子瑾日后,随意称我便是。”
嗯,郑璞先父名为郑度,以当世礼法,子不称父名讳,须避之。
“好。”
小插曲过后,两人不做闲谈,各自忙碌。
只是才过半晌,那边的胡济,却是眉目已然蹙起,眸中余光撇着郑璞,尽是欲言又止。
倒不是郑璞玩忽。
反之,郑璞专心致志,几乎心无旁骛。
但他却是不用算筹,每每展开一竹简,默默凝眸注视少许,便执笔点墨书写,速度极快!胡济这边才算完一县,他竟已经算完二三县之储。
这便是暗中观察的胡济,心有不满的缘由。
计量素来以琐细着称,岂有不用算筹之理?
不惧出错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