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眼珠子，再次眨了眨可能出现幻觉的黑眸，没错，没看花，“你……你……嫁给秦深了？”
结婚证上这个男人应该是秦深吧！
语气是震惊异常的。
“嗯。”陆星辰点头。
陆星语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将婚证接了过去，细细研究了一下，确定这是真货，不是道具，眼神却越发凝重，各种疑问全冒了上来。
她噼里啪啦开始逼问：“他为什么要娶你？你为什么要嫁他？你俩为什么一声不吭就领证了？重点，星辰，我是了解你的，你和这个男人，才认得没多久，根本没有感情。你一向最注重感情，为什么突然要嫁给他？是他逼迫你了？还是你和他达成了什么约定，他才同意参加《我和大老板》这个综艺节目的？你倒是说话呀，真是要急死我了……”
她是越说越急。
“没有逼迫。”陆星辰摇头，沉静如水地回答，“只是各取所需。他图我什么，我不知道，我图得的是他手上的资源。”
曾经，她爱情至上。现在她变得无比现实。
这份现实令陆星语感到陌生极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又叫了一句：“不对，你说过的，你这辈子要嫁给你最喜欢的人，你要组建一个温暖的小家。”
这是她们姐妹三人心里的梦想。从小生活在不完整的家庭里，她们比任何人都渴望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喜欢的人已经死了。”陆星辰平静地回答，“既然嫁不得自己喜欢的，那就嫁一个能帮到自己的，不是很好吗？
“三姐，我想得很明白的，人生这条路是靠自己慢慢走出来的。有些人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些人可能会有几段婚姻。
“爱情这种东西，年少时觉得神圣的，成年之后，你再细细品，很奢侈，甚至有点可笑。有爱情未见得能到老，没爱情未见得不能过。
“我想要的不是爱情，是能帮助我成功的机会……”
“亦舒说过，我想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我就要很多很多的钱……”
“三姐，我需要机会赚钱。”
话说得不错。
但这样理性现实的话，不该出自她的嘴。
陆星语一直以为四妹一直是感性的，她不该把世界看得这么透——她应该拥有最浪漫的情怀。这些年来，她与二姐一直很努力地在保护她。她与二姐在现实生活里苦苦挣扎着，但四妹可以任性，可以撒娇，可以做一个单纯的怀春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