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业内心呐喊,但表面上,仍镇定道:“我已有了妻室。”
“哼,本宫也有附马!”
太平公主哼了声。
一瞬间,萧业差点道心失守,呆呆站着。
看着萧业那蔫蔫乎乎,一副有贼心没贼胆的模样,太平公主气不打一处来,本宫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难道你还要装傻吗?
其实她能觉察出,萧业对自己是动心的,可是定力之深,又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大唐是个风流的时代,男人以风流为荣,女人也以多情自傲,偏偏萧业是个异类,要说他不风流吧,身边美人环绕,与素心宗的妖女也不清不楚,却发乎情,止乎礼,这样的人物,看不懂。
萧业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忙问道:“我来时,似乎见公主有心事?”
太平公主道:“再有两日,本宫的诸多叔伯堂兄弟将被押往高祖太庙前斩首,你说本宫有没有心事?”
萧业理解太平公主的心情,却有些奇怪,自己的内心居然毫无波澜,就好象被杀的是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亲戚。
“呵~~”
太平公主又自嘲般的笑道:“你影响不了母后,世间也没有人能影响,再说这些人确实与越王有染,自寻死路能怨得了谁呢。”
萧业沉声道:“历史长河,滔滔大势,滚滚东流不复还,任何人身处于其中,充其量只是翻出个浪花罢了,而我们作为小人物,怕是连浪花都翻不出来,又何必凭添烦忧?来,我请公主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说着,一壶猴儿酒托在了掌心。
这也是最后一壶猴儿酒,萧业本就打算请太平公主品尝。
“嗯?”
太平公主美眸一亮,秀巧的鼻子嗅了嗅。
“有酒没菜怎行?公主,这是我特意为你留的猴脑,咱们吃猴脑下酒。”
萧业又哈哈一笑,另一只手里,出现了白猿,被拧着脖子,耸拉着脑袋,眼珠子泛出死鱼般的灰白。
“呕!”
太平公主禁不住干呕,胸腹阵阵翻腾。
本来月下听翠竹怒涛,荷塘蛙叫,与有好感的男子相对小斟,堪称人生雅事,可是想到小几边上架着一只死猴子,萧业拿小锤子把脑壳敲碎,再用勺子把猴脑挖出来,装盘放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