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苏菱衣的水眸凝着那掌柜的。
见掌柜的神色变了变,她又在面纱下冷冷勾了勾唇,继续道:“我不管你是因何原因做的这份假账,既然假账已经做了,那么就该入罪。”
“方才你已然是亲口承认这假账是你为给我做了,那么这入狱之人也该是你。至于有没有从犯,只等送官了、官差调查之后就可知道。”
说完,苏菱衣又从那柜台之上拿回了那账本,扬了扬,冷笑道:“这,就是证据。”
事实上,其实苏菱衣对这北齐的律法并不是多么的清楚,不管是她先前所说的讹诈之罪、还是现在所说的做假账之罪。
不过这样一些罪名,应该不管是在哪朝哪代,都是众人所不能容忍、且是常见的罪名、理应该判刑的。
而理应是理应,苏菱衣因为到底不知道,所以也不多么确定。
但方才她在说出做假账入罪、而那掌柜的面色变得不好后,倒已然是确定了。
而那掌柜的原本以为一个苏菱衣而已,应该甚好糊弄。
而他已经在做了假账的情况之下,做了不少准备的情况下,他原也以为一个苏菱衣应当是不在话下的。
没想到做的假账本完全被苏菱衣给拆穿了不说,现在居然还闹到了苏菱衣要将他送官定罪的地步!
这其中的落差,自然是让那掌柜的不敢相信、也不愿接受的!
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掌柜的自然也只得着手来解决。
而这掌柜的听了苏菱衣的话后,倒是非但没有因为苏菱衣要送他见官他就觉得多么害怕,也没有因此对苏菱衣的态度变得好了起来。
反而的,他倒是面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扭曲了。
他对着苏菱衣扭曲的笑了笑,虽然整个气势上,他还是在被苏菱衣给压迫着,但他还是对苏菱衣道:“苏大小姐,您这话倒是说错了。您手中的账本今日分明是您自己拿来的,跟小的没有关系,如何就成了小的做的假账本了?”
“苏大小姐,你污蔑小的,也该拿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