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不想,却又不得不做得干脆利索。
电话挂断,江宛歌靠在沙发上,身体也逐渐地放空。
这根本不是让她做什么选择,这是在逼她做出选择,一个由不得她选择的选择。
这是第一次,如果她不离开,温芷宜肯定会豁出去她这条命来跟她赌吧?
之后的几天,没有给裴照打电话,江宛歌一直是给裴岸打的,也了解了一些温芷宜的病情。
温芷宜在重症监护室住了好几天,期间有感染的风险,但是好在扛过来了,目前情况比较稳定。
“你也别担心了,没事了,医生说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嗯,谢谢了。”
“谢我什么?”裴岸笑笑,“跟裴照说了吗?”
“......一会儿说”随便说了两句,江宛歌就敷衍了过去,好在裴岸也没有多问什么。
通话结束,江宛歌又发了会呆,她起身去了浴室。
花洒打开的那一刻,江宛歌全身被浇了个通透,她忘记调节水温了,刺骨的寒凉一把将她拉回现实。
很冷,很冷。
半个多小时后,江宛歌才磨蹭着从浴室里面出来。
她眼眸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像是哭过的痕迹。
没有什么表情地,她又移到了厨房那边,给自己做了点好吃的,还顺便拍了几张照片给裴照发过去。
照片中,哭过的痕迹全无,是江宛歌笑起来的样子,温柔又娇俏点。
【我有好好吃饭,别担心了。】
裴照回:
【嗯,这些天以来是我忽略你了,回去一定好好补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江宛歌:
【想吃......你?】
裴照:“......”
江宛歌:
【好了,逗你玩的,你做什么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