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泽闻言,连忙赔上了歉意,掀起衣袍跪拜几下,正色道:“母妃教训的是,儿臣罪该万死,竟误了父皇的诞辰,还请父皇责罚!”
众人大气不敢出一下,皆凝目而视。
而容贵妃也是缓缓起身,托着衣摆欠了欠身,语气孱弱地说道:“都是臣妾疏忽了对泽儿的管教,才导致了他这般不知礼节的性子,误了圣上的寿辰,圣上若要责罚,还请责罚臣妾吧。”
美人娇娇弱弱,眼中含泪,令人怜爱。
皇后看了容贵妃一眼,没有说话。
景明帝面色寻常,没有人能读出他此刻的情绪。
众人紧张了半晌,正想着要不要趁机为宁王殿下求情,说不定事成之后殿下还能记住这点人情,却听高位那边大笑几声。
景明帝笑了,眼角生出的几丝皱纹为他的面庞增添了几分仁慈。
“爱妃多虑了。”他看着一旁的枕边人,开口说道,“朕知道泽儿素来懂事知礼,今日这般迟定是有缘故的。”
圣上金口玉言一出,底下人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竟是一句重话都没有。
洛禾将景明帝的态度看在眼里,悄悄扫了一眼御下的一处地方。
她看到那人慵懒地阖着眸子,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玉桌案。
猛然间,他忽然睁开了眼睛,仿佛感到了她的视线一般,竟是毫不犹豫地看向了自己。
洛禾心下一跳,两双眼睛碰撞在一起,似乎有什么在悄悄传递。
她微笑,便见他的唇角也扬起,眼神坚定。
洛禾便不再看谢南朝了。
只见弱柳扶风的贵妃再拜一礼,纤腰盈盈不堪一握。
“多谢圣上谅解。”容贵妃起身,又严厉地看了萧承泽一眼,“泽儿,还不快谢过父皇,向你父皇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