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不是没考虑过把脏水往宇文护身上泼，但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王允申因此死了个儿子，王阳不想利用这种事情，来挑唆王允申帮助自己去对付宇文护。
方玉墨出手对付吴王府，十有八九应该是她自己的决定，只是单纯希望控制住吴王府，然后把闽江道培养成墨玉新的据点。
当然，这一切也都只是王阳的猜测，所以王阳没有贸然把这个猜测告诉王允申。
王允申也是有些意外王阳的回答，沉默了片刻之后，又是问道：“但，那幕后指使者，应该是和宇文护有关吧？”
“不错！”
事实如此，王阳自然不会否认。
得到回答，王允申轻轻点了点头，并且再次沉默了起来。
这次沉默，足足持续有半个来时辰，不过王阳也没有催促，安安静静地站在王允申的身后。
“我本以为，安安分分地呆在闽江，看着你和宇文护打生打死，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却没想到，这无妄之灾就直接落在我头上！”
声音突然响起，王允申的脸色已经不复之前那样冷漠，但却多出了几分落寞。
这也是可以理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让王允申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
“罢了！罢了！”
长叹了一声，王允申整个人就好像精气神一下子没了，就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标一样，扭过头，看了王阳一眼，说道：“从今往后，这大凌皇室，就交托给你了！”
王允申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也是让王阳不由得愣住了。
不过很快王阳就明白王允申的意思了。
王允申是上一代皇室子弟中的领头人，如果大凌皇室是一个家族的话，那王允申就算是这个家族的族长了。
虽说王允申并不是大凌王朝的皇帝，但在大凌皇室中的威望，却是比皇帝还要高！
而现在王允申却是说出这样一句话，那就等于是把自己在大凌皇室中的身份与威望，全都转嫁到王阳身上，让王阳来当这个“族长”了！
虽然是想明白了王允申的意思，但王阳的脸上依旧是充满了惊讶与不解。
倒是王允申看到王阳的表情，立马就淡淡一笑，说道：“接下来，应该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我已经跟不上你的步子，是时候选择退下来了！”
这回王阳算是完全明白王允申的意思了，王允申这是受到了重大打击，完全心灰意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