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看一眼何玉衡,何玉衡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哪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可是如果不来,自己是走投无路。
那边妻儿在医院里的等着救命,难不成他真不过去?
他要真不过去,估计自己工作也要没了,还得被人戳断脊梁骨。
以后谁提起他们老何家不得说他们老何家都不是人,自己媳妇在医院里生孩子等着要救命。
一个大男人连借钱都借不来。
“老二媳妇儿,别这么说,何玉衡虽然干的不是人事儿,可是家里摊上大事儿,这不我把他领过来,要不是要出人命,再怎么样你们两家都成了这个样子,我能把他带过来?
我这不是舍了老脸,专门为了他求到你家门上来。”
老支书也是叹气,他这个支书当到这个份儿上,那也是为难,可是他也知道那人命关天。
那牵扯到的是两命,总不能真的眼看着何玉衡为难,家里出了两条人命,他们村里人都不搭把手。
牵扯到的不光是他这个老支书,恐怕陆家的老二这个生产队长也跑不了。
难道说何玉衡真的求到队上去,老二这个生产队长能说不管也不顾?
就是为了面子,恐怕这件事也得帮着何玉衡办了。
范秀云一挑帘子。
“哎呦,老支书您来了,赶紧进屋坐,外面多冷,有什么事进来说。还有那个不要脸的,进来吧。”
范秀云虽然嘴上说的何玉衡是不要脸的,可是人家能请你进屋,这就是给了天大的脸面。
老支书不由得心里暗暗感叹,这范秀云虽然在村里是有名的一霸,可是人家毕竟是生产队长的媳妇儿,当了这么多年生产队长的媳妇儿。
人情世故可比一般人强得多,看看就冲这个大方劲儿,估计村里的那老娘们有一个算一个,也比不上范秀云。
给何玉衡使个眼色,你小子机灵,你的这会儿是来求人,人家打怕说的话再难听,可是你得分清楚自己的位置。
何玉衡苦笑,他怎么不明白支书那眼神是什么意思,自己来之前就做好打算,自己曾经的丈母娘,那才村儿里可是有名的泼妇一个,自己来了能有好果子吃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