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师？”有人惊呼，“这些人真是够本事，把我们弄来也就算了，如今又开始瞄上老师了。那你这位老师是不是很牛啊，毕竟能教你。”
舒漫收回视线，用很淡的语气，“不过是我们学校教授从外面请来干苦力的，监考而已，你还指望她能多有本事？”
“那她为什么被抓过来，我们这些好歹都是尖子生吧。”
舒漫不回答他的话，走向另一边，孙灿荣指着她的背影，一笑，“来了长的比她好看的呗，估计心里正酸。”
大门又重新关上。
院子的喧闹声消退，再次回归平静。
薄九苼坐在床旁边看着，在车上的时候，路途颠簸，秦裳实际没有睡沉，如若不是薄九苼的怀抱让她觉得心静，秦裳的困意根本就不会出现，但因为有薄九苼在，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前边睡的浅，能听见学生咋呼的声音，后边就睡的沉了。
醒来时，她望向窗外，繁星点点，天已经黑了。
“已经到了吗？”
“嗯。”薄九苼说，“想去见见那些学生吗？”
食堂里人声鼎沸，平时再沉默寡言的人到了这恨不得有十分多的话要说，好像要把以前没说过的话全都说出来，他们谈天说地，相见恨晚，也有针锋相对，但这些声音，在秦裳和薄九苼并肩走过来的时候全都消失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男的看秦裳，女的看薄九苼，这两个人却是神情平静领了饭的走到一处空桌处坐下。
孙灿荣从外面进来，敏感的察觉到空气中的不同气氛，瞥到某一处的两个人时瞬间明白了，他领了饭，走到秦裳对面坐下，不看薄九苼，只看秦裳，问她，“秦老师，你怎么也来了？”
秦裳先向孙灿荣介绍薄九苼，然后又将孙灿荣介绍给薄九苼，两个人对视一眼，简单的打了声招呼，秦裳才回答孙灿荣的话，“我也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你们呢？”
“我们也是一样，我和舒漫问过其他人，他们也都是如此，来的最早的都快有一年了，在这里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每天的任务就是提炼化学制剂，最开始还有人反抗，但是知道最后苦的是自己之后，慢慢的就没有人那么做了。”
孙灿荣叹着气，他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再加上这愁容满面的表情总感觉有点滑稽的意思。
秦裳吃了会就放下了筷子，耳语和薄九苼说她出去看看，薄九苼点头，秦裳把碗筷往前推了推，起身离开，孙灿荣收回落在秦裳身上的视线，直到这会，他眼睛里毫无掩饰的敌意才显现出来。
“能问一下薄老师和秦老师是什么关系吗？”
薄九苼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孙灿荣抱臂看着他，不羁的笑容让他少年感十足，“我觉得是同事。”
薄九苼不紧不慢的看了他一眼，“那你猜错了。”
“不是就不是喽。”孙灿荣哈哈一笑，他忽然凑近薄九苼，低声说，“薄老师，我看到了秦老师脖子上未消的吻痕了，很漂亮哦。”
薄九苼微一颔首，“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