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闫接着说完下面的话。
秦裳在吃饭,她终于能好好吃一顿饭了。
薄九苼说,“那将要失踪的是两个人?”
“是三个。”夙闫看着薄九苼的眼睛,四目相对,一双沉静,一双冷淡,“第三个人是薄老师你。”
“失踪的两个人,是为爱奔走,是苦命鸳鸯。”薄九苼对夙闫说,“没有第三个人。”
夙闫收回视线,点头,说他会安排,风岚哼了两声,秦裳闷头吃饭。
散了后,秦裳跟着薄九苼去消食,雨声渐小,地面湿润,一把伞下两人行,薄九苼一手撑着伞,一手抚着秦裳的耳发,低头看她,“今晚不回去了好吗?”
秦裳站在一旁,看着薄九苼付款,然后从前台那里接过房卡,轻轻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拥着秦裳离去。
他们脚下的这地面走过无数人,或如她和薄九苼一样相拥走向房间,或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刻也不舍的粘在一起,而最后的共同点一样。
办事。
那张房卡是一个开端,是一夜纠缠和沉沦的开端,也是一场逃跑的开始。
天微亮时,一辆普通的车从酒店后门离开,秦裳在后座呼呼大睡,早已加满了油的车子像是要向主人证明什么似的,跑的飞快。
秦裳是被饿醒的。
比早上不吃饭再接近中午饭点的那种饿还要来的猛,昨晚薄九苼笑着说出力气的都是他,秦裳听到这话后刚缓过来几分酸劲,光脚踹在他腰上,那会薄九苼正抽着事后烟,一个外力过去,还有火星的烟灰落在白色的棉被上,他回头,秦裳扑过去。
后边出力气的就是她了。
所以她不仅饿,还累,比以往都累,捏筷子的手都没劲,不过她高兴,弯着眉看向薄九苼,“我们能逃出兖州吗?”
“不能。”薄九苼说,“几百公里之外就有人在跟着我们。”
闻言秦裳没那么有兴趣了,但是说,“我不想他们那么快跟上我们,我还没玩够,就让他们一直追吧。”
薄九苼喂她吃饭,没说话。
但接下来几天那些快要出现的人也没有出现,秦裳就知道和薄九苼说有用,逃亡的日子像是又回到了她和薄九苼如胶似漆的那段时间。
车子的性能非常好,翻山越岭从来不罢工。
过了十多天,秦裳终于玩够了,和薄九苼说可以让他们来抓我们了,过了不到半天的时间,以付老师为首的人就出现了,彼时,秦裳和薄九苼正在为她能不能吃一个野果子拌嘴。
秦裳想吃,她偷偷尝过一口,酸酸甜甜的,但是薄九苼不让,说不干净,而且不知道有没有毒,他刚说完,秦裳就捂住了嘴,在她逃跑前一双手揪住她的后颈,薄九苼脸压下来,连威胁带诱惑的问她吃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