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自己在这小人儿心中的地位早就非同一般,更是分外怜惜心疼了起来。
“国之大事,我定然不能推阻,东洲虽偏,但据我所知,西周贼寇不过十万人马而已。”
“约莫两三个月,我便回来了。”
那吻落下,他又万分急切的说着,只想着她心中能稍稍安定些。
“好了,你别担心了。”
他好生安抚了沈青瑶的情绪,彼时天光大亮,她在床榻里睡着了,极其不安稳的抱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侧。
身子裹着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眉心紧蹙的厉害。
朝堂上,因东洲战事,气氛隐约有几分紧张。
“既然景舒世子过些日子就要带兵出征,那罗成身上所携《冶金之术》一事,倒不如交给大皇子去处理。”
“大皇子乃先皇后嫡子,能力出众,虽说以往有过错,但如今已改过自新,陛下也是时候给大殿下一个机会了。”
沈弘毅向来都是站在楚子瑜这边的。
朝堂上附和之声不断。
“还请陛下给大殿下一个机会。”
郅景舒面不改色,静静的听着,并不曾出声反驳。
“至于景舒世子手中清溪江漕运大权,倒不如也一并给了大殿下,等到景舒世子凯旋归来之际,便悉数奉还。”
“漕运大权向来是国公府管着,如今贸然交给大殿下,只怕会寒了国公府的心。”
说话的正是翰林院大使,他向来中立,从来不站谁,也从不为谁说话,今日倒是难得为郅景舒说话了。
郅景舒垂着眼皮子,他皮肤很白,外面的天飘着零星的小雪,但唇色很红,呈现出一种异样诡异的美。
沈弘毅说话时,目光曾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