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去城隍庙,更不能拜神。
因为对于神来说,那就是一种亵渎。
如此说来,那老人必然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看来,也许她重生的秘密,就隐藏其中,只是自己毫无头绪罢了。
沈青瑶这几日闭了门不让郅景舒进房,起初郅景舒只当她是女儿家第一次来了葵水,不愿和自己同睡。
故而也就没有多想,然而这几次送进去的东西一口没动,倒是喝了好些姜茶和温水。
更是不曾出过房门,连窗户都是紧闭着的。
他便心中起了疑云,这几日天冷,又不曾出太阳,沈青瑶不敢出去,在屋子里也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这会儿倒真像极了那见不得天日的戴罪之人一般,日日只能躲藏在阴暗的地方苟且偷生。
“世子妃,世子爷就在门口了,您真的不打算让世子爷进来么?”
他是可以进来的,却又唯恐吓着那屋子里的小人儿。
小桃话音刚落,那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了来,入眼的便是那张阴沉沉的俊脸,他身边还跟了个五官清秀白袍男子。
那白袍上用蚕丝绣了青竹,看着倒也文雅,但入了屋子,便能闻见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草药的清苦之气。
沈青瑶连忙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裳,万不敢露出身上半点伤痕来。
这几日脸色苍白,如同大病了一场似得。
那小人儿虚弱的仿佛风一吹就倒,梳了发髻,脸上却未施粉黛,连口脂也不曾吐沫,看上去就更加苍白了。
仿佛透明人儿似得,轻轻一碰也就碎了。、
郅景舒不知原来女子来葵水竟然会这般虚弱,一时间便缓了脸上,上前蹲下来轻轻的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脸儿。
心疼道:“我寻了大夫来,他是宫里的大夫,阿瑶哪里不舒服,告诉他便是。”
他以前不觉得养个妻子难,如今得了沈青瑶,才知晓原来这身子不好的人,竟然是这般的难养,即便他处处小心精细,却也无法保证她的健康平安。
他一颗心悬着,恨不能用自己的健康来和她换。
沈青瑶察觉到他的柔情和心疼,眼眶猛地一热,那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便毫无预兆的砸了下来。
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