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大司马向来谨慎,又不曾露出什么马脚来,许是她多想了。
郅景舒已经在御书房等候多时了,大梁帝从云芳殿回来,脸色微微有些异样。
“陛下可是见到了大司马?”郅景舒问着。
大梁帝点了点头,说:“不过是因为族中一些小事罢了。”
“陛下说的,可是罗家旁支次子,与云家庶女的事儿?”
“臣前些日子倒是听说过,陛下无须多想。”说到底大梁帝还是心有存疑的。
郅景舒来得巧,正巧瞧见大司马朝着后宫里去了,于是告诉了大梁帝。
故而这才急匆匆的过去。
好在没发生什么事情,否则他定然是会震怒的。
“贵妃与他,乃是青梅竹马,进宫这么多年,朕心中不得不防着些的。”
“贵妃娘娘是您枕边人,又为陛下诞下一子一女,想来不会有二心的。”他刻意说着,然后仔细的去观察大梁帝的神色。
大司马权力过盛,这些年朝堂上的人又总是被他不知不觉的用自己的人取代。
大梁帝心中并非是没有察觉。
不过是瞧着那些人没有触碰他的逆鳞,故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前些日子陛下让臣调查私盐一事,已有头绪,那私盐是经过南州城刺史之手的,不过南州城刺史前些日子不行遭遇刺身亡。”
南州城刺史是大司马麾下侄子所担任要职,线索刚查到便断了。
“废太子一事,陛下可好生考量一番,毕竟是储君,又是先皇后所出,如今朝中没有储君,各宫皇子,必然是要争的头破血流的。”
大梁帝哪儿能不知晓这些,他以前也是这么明争暗抢过来的。
“故而你觉得,朕的这些皇子中,除了废太子,还有谁更适合储君的位置?”
这话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是万万不敢说的。
不论是说哪宫的皇子,都是要得罪人的,不过若是郅景舒,那又另当别论了。
“除了紫金宫,余下便只有落霞殿八皇子,乾清殿三皇子,以及昭和殿的二皇子,四皇子。”
“其次便是云芳殿的五皇子。”
“八皇子尚且年幼,三皇子常年征战在外,无心宝座,倒是那五皇子,并不比废太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