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顺目的应了一声，目送骆芬离开，柳婉儿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抠出深深的印记。
她直接去了校长室。
门虚掩着，左右看看无人，柳婉儿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
绕着魏校长的办公桌走了一圈，纸篓里的一团纸引起她的注意。
打开看了眼，上面的字迹十分潦草，但是推算的公式她都知道，心里不由的一惊，飞快的塞进兜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回自己的班级。
高考前一天，学校允许高三学生看完自己的考场就可以回家。
校门口，张茹推推低着头摆弄手机的林楠。
“找你的。”她往不远处的树下指指。
林楠在学校里特立独行，自从恢复素颜以后，不但在一中，就是周边的学校，都会翘课过来看她。
学校的贴吧里到处都是偷怕她的高糊照片，即便如此，底下都是夸她盛世美颜的。
树下几个人扯着条幅，“楠姐高考必胜，一中隐藏大佬。”
什么狗屁不通的文采？
“不认识，走吧！”
她的确不认识那几个人，不过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是跟她常玩游戏的几个小子。
没遇到苏衍之前，她不小心透露过自己在一中上学的事情，但是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
刚走出几步，凌霄拦住了她。
自从那次画展之后，凌霄就听从家里的安排回到江城，两人大概有一个多月没见过面。
“林楠，可以耽误你一些时间吗？”
他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忧郁，气色上也阴沉不少，林楠怀疑他刚刚经历过一场重病。
“有事吗？明天我要参加高考了。”
凌霄苦笑，他不理解林楠怎么突然间变了个人一样，不再追逐着他，也不再制造可笑的偶遇，甚至连骚扰电话都没有了。
“你真的要参加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