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剑当即警醒。
不过马上他又更加愤怒。
因为这场无形中的交锋,落败之人仍旧是他。
从小被灌输将会成为这个世界王者的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失败,更别提是接连两次的失败。
“一枪一盾,足以要你的命!”
冷剑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愤怒吼叫,挺动长枪,盾牌跟在身侧,脚踏虚空,向着秦远轰然杀去。
他不再使用那刺目光亮的手段来迷惑秦远,全部的实力尽皆放在长枪盾牌之上,枪尖连成一片雪亮,不住地向着秦远刺杀而去。
除去这暴躁如雷的性格,冷剑绝对可以称之为高手,而且是年轻一辈中最强大的几人之一。
他的长枪极具章法,拦、拿、扎、刺、搭、缠、圈等等招数,尽是信手拈来,熟稔至圆满,仿佛这杆长枪就是从他骨子里长出来的,眼到手到枪也到,指东打西,画地圈牢,威猛霸道中又带着几丝阴沉狠辣。
没有了那闪闪刺眼的亮光,也收起了心中的小觑,这冷剑的实力竟是又涨了一大截,秦远的竖瞳甚至都无法将其枪式完全捕捉,很多时候只能靠着战斗经验,与自小被酒鬼死老头训练出来的敏锐直觉来抵挡闪躲。
同样,那冷剑对秦远也是刮目相看。
一杆方天画戟势大力沉,枪戟相交之时,他的双臂都在震颤,戟法悍勇而不失灵动,戟锋与戟尖完全融合了长刀与长枪的优点,数次将其逼入险境,若非有那枚白玉盾牌的抵挡,他恐怕早就体味到连续三次落败的味道。
没过多久,长枪与大戟已经交手七十多个回合。
两人身上皆是多了些伤口。
秦远的胸口,后背,肩膀等处布满伤口,鲜血如注流出。
冷剑的伤势要少很多,只有三处,但每一道都几乎致命,腹部几乎被剖开,右侧肋下的贯穿伤让他痛苦无比,前胸之处一道道斜长的伤痕差点将其胸骨劈碎!
“当!”
“当!”
“当!”
……
一声声金属相交的爆鸣,一道道飞射四溅的火花,天空之中两人身形闪烁不定,似是如穿越空间般来去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