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白虬一击刺中,在秦远身后一个回旋,再次刺杀向其后心。
“滚!”
秦远转身一声怒吼,以竖瞳捕捉到白虬的飞行轨迹,九仞戟法山崩地裂挥出,犹如一座大山倾塌,将那飞剑白虬压下。
“当啷!”一声爆响,白虬被方天画戟劈砍飞出,亮如明镜的光滑剑身之上,多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切口,而那锋利的剑刃也出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豁口。
“砰!”
玄真道人后退一步,面色惨白如纸,但紧接着,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心头之血都要滴出来。
他猝下杀手,就是为了阻止秦远继续追杀黑虎道人,给自己的这位师弟抢夺逃生空间,而黑虎道人却是没能跑过那惊雷碑,又一次被砸中。
“噗嗤!”
电闪雷动之间,黑虎道人被砸中后心,整个上半身都化成血雾,那些血雾又在雷电交加之中,或是蒸发成气体,或是灼烧为灰烬!
“噗通!”
黑虎道人的头颅落到水里,双目死死瞪着秦远,死不瞑目!
“不!”
玄真道人一声惨嚎。
他与黑虎道人相交几十年,不说情同手足,但也可以用互为知己来形容,一路风雨同行,却不期今日阴阳两隔。
他死死盯着秦远,若是目
光能够杀人,秦远此时以遭千刀万剐。
秦远对他的敌视毫不在意,到了这个地步这玄真道人若是还能温文尔雅,那才叫特娘的见鬼了,他缓缓落到小岛上,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走到了许知行身边。
在岛上仅剩的两人的目光之下,秦远将许知行扶起,检查了一番伤势,喂其两颗疗伤丹药,助其炼化稳住伤势。
他这才说道:“许大先生,这口恶气有没有出来?还算解气吧?”
“解气!”
许知行下巴被打碎,含混不清地说了两个字,使劲点着头。
他纵然下巴没有被打碎,此时也说不出太多话来,这种以诚相待的感觉,他已经好些年没有过,那种心里最深处流过的名叫感动的暖流,他也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过,久到几乎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