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开门时,是陈仵作把他带进去的,只带了人:“狗子你去把人行李拿进来。”
石二苟探头出去:“你的随从呢?你那么多的随从呢?我们家庙小,容不下那么多的随从。”
“我知道,所以我提前把随从打发走了,他们现在都去天香街那头了。”小公爷斜眼看了看石二苟,眼神里充满了高级狗子的骄傲。
天香街并不是客栈,而是一整条的秦楼楚馆,当然也有比较高雅一些的所谓茶馆、乐坊、舞坊等等。但总归是那个意思,懂得都懂。
陈仵作听了这话都忍不住踉跄了一下,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把人带到了正厅里,让他等着!等赵闰土回来!
“啊他不在家呢?”小公爷很是失落,“那你妹在家吗?对了,陈梁大哥!我求求您跟我说句实话,你妹真的结婚了吗?”
“对,结婚了嫁人了,咋你不知道吗?”
“没人告诉我啊!”
“可她不是一直梳着妇人头吗?”陈仵作发出了灵魂拷问,“你别告诉我,你压根就不知道古代发式代表的含义。不应该吧?镇国公府不教这个?”
其实还是教的。
古代何止是各种发式代表了已婚未婚的含义,事实上卖身的奴仆发式都是不同的。除此之外,贫富也能从发式上面看出来,还有衣裳的样式、料子、花纹、配饰等等。
这里头有特别多的说道。
小公爷不能说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个事儿,因为他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他也不能说清楚这个规矩,因为原主是个连公主都能调戏的混蛋,才不会在乎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可以说原主才是那个真正看淡一切的人。
原主已经没了,留下他吃够了这人世间的苦楚。
等赵闰土回家后,听小公爷讲述了他今天遭受到的苦难之后,赵闰土立马神采飞扬,整个人仿佛瞬间焕发了青春一般。
“在这个美好的日子来,让我们一起高歌一曲,来,由我先起个头!”
小公爷就不明白了,他都那么惨了,怎么赵闰土这混蛋还有心思高歌一曲呢?但当歌声响起来的时候,尽管他的内心非常苦涩,但还是忍不住唱起来了呢!
赵闰土是这么唱的。
“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
……
小公爷边伤心边忍不住跟大家一起高歌起舞:“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这大概就是烙刻在DNA里的记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