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的难度是恒定的, 只会因为津岛怜央的意志,而在形式上做出些许改变。]
[累计完成了津岛怜央所提出的三次强求之后,就可以得到一次许愿的机会。]
[累计拒绝了津岛怜央所提出的四次强求之后, 就会被判定为强求失败,根据强求的难度,造成至少两人的绝对死亡事故。]
在津岛怜央微笑地提出了[让他表演自残]的撒娇请求的时候, 羂索所搜集到的那些有关于[强求和请求]的情报都在他的脑海之中电光石火般飞快地闪过。
与之一同回想起来的, 还有那些在游戏之中成为失败者的倒霉蛋们非人般的惨状。
即便现在拒绝,津岛怜央之后提出来的强求难度也不会低于这一个, 而且他显然在选择身份的时候犯下了严重的失误,[父亲]这个身份没有让津岛怜央生出亲近感和好感来, 反倒招致了他的恶感和报复来,这种情况下选择拒绝反抗他的强求的话, 只会更加地激怒津岛怜央。
极恶诅咒师权衡了一下, 用那张完全不适合微笑的皮囊缓缓扯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容来, 纵容似的答应下了津岛怜央无理的撒娇, “好啊, 既然是怜央的请求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实现吧。”
只是可惜了自己在这具没用身体上耗费的精力了。
刚刚还在庆幸自己的心思没有白费的羂索生出了些许懊悔。
羂索切断了痛觉神经中枢, 伸出手来, 选择了接过那把红柄剪刀。
。
天边泛起了粉红色血沫般的霞光, 温暖明亮的日光被夜晚驱散, 逐渐逐渐地在地平线处消失不见了。
破败陈旧的庭院之中,野草如风般野蛮生长着, 肆意掠夺着土地的养分, 伶仃的瘦树却早早地枯萎、坏死, 变成了一座风干凝固的标本, 日复一日地沉默注视着被主人抛弃的宅院。
天色渐暗。
灯便亮了。
通过障子纸门透出的薄薄灯光有些昏沉,倒映出了两条浅浅的人影,一大一小,一站一坐,一动一静。
有小孩子的笑声从废弃的宅院之中远远地飘荡出来,带着兴高采烈般的欢乐与雀跃。
“四十一、四十二、三十三——”
津岛怜央是在悉心地数着羂索在自己脖颈上划出的伤口数量的。
只不过,数着数着,一不小心粗心地数错了数字,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