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着,窗户的亮光从里面照出来,走廊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人在远处嚎哭。
半晌,风筝说,“你哭了。”
Queen转过身,背对着男生,“没有,就是,就是。”
就是想起之前说的那些话。
桃儿不是在骗她,她是真的要死了。
她只有十七岁。
她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没人爱,没人喜欢,走在路上,都会被路人,同学,大人们当成社会的垃圾,被那些黑暗角落的人,比如猛哥,当成自己的同类,拽入黑暗的深渊,而他们心甘情愿地进入那个深渊。
但桃儿不一样。
她没那么穷,还读着书,没有假学历,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偷东西。
她不应该死。
风筝说,“我先进去。”
他带着早点进去。
黑桃躺在床上,五官还很稚嫩,睡得安稳,但脸色苍白。
床单是白色的,病服也是。
风筝坐在她旁边,想起昨晚上抱着她进医院的时候。
她很轻,像是风筝一样,可能来一阵风,就把她带走了。
谢雁醒过来的时候,Queen和风筝都在她旁边守着。
这是她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
风筝说,“喜欢吃馒头还是油条。”
他拿起袋子,“不喜欢的话,还有糕点。”
“东西送回去了,”
这是Queen说的话。
她没说是什么东西,但谢雁知道,是那条项链。
她高兴地笑了起来,“跟我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