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荆婶。”
荆婶将他们带到院中,交代了几句很快离开。
待人一出院门,兼竹转头还未开口就看白纱一扬。那帷帽掀开,怀妄拉过他低头就吻了下来。
“嗯……”他猝不及防,一手稍稍撑在前者胸口,却又被更加凶狠地堵住了唇舌。
这个吻不似往日温柔,攻城掠池般充满了占有。汹涌而缠绵的亲吻持续了很久,怀妄的情绪这才渐渐缓和,撤身放开了他。
兼竹微微喘息,“你怎……”
“放河灯。”怀妄一副执拗的模样,搂着他的腰像在同谁置气一般,“明日我要同你放河灯。”
兼竹好笑,“不就是带你来放河灯的?”
“嗯。”怀妄看了他几息,又细细密密地亲了下来,“不止明日,还有明年。”
“知道了,唔……明年。”
“不止明年,还要年年。”
“……”兼竹忽然明白了他的点,一边笑一边自细密的亲吻中艰难换气,“年年,年年。”
…
两人白天就在院落里坐着喝喝茶,谈谈情。
虽说渭都城这几日游人如织,但位于城西的这座小村庄却依旧清闲。这里人口不多,民风淳朴,隔着一道院墙能听见外面田埂上妇人吟谣和孩童嬉闹的声音。
兼竹摸出怀妄之前送他的玉埙来吹了几支曲,曲音悠扬,和着远处人声竟透出几分自然和谐。
怀妄在曲音中随手拾了院角的木柴,坐下给人雕起了小玩意儿。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便到了傍晚。
兼竹从院中躺椅上起身收了玉埙,“走吧,回屋。”
怀妄跟着他一道进了屋里,屋中仅一张床榻,一张桌案,角落里摆了张屏风,后面是一个浴桶。
怀妄看着,心里忽然又开始泛酸:这是兼竹从前和那人住过的地方。光是看屋中的陈设,便不难想象他们在这屋里会如何亲密地度过。
吱——浴桶拖过地面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兼竹将浴桶拖到屋中央,“明日要祈福,今晚泡一泡。”
怀妄反应了一下,面上热了起来,“泡吧。”
兼竹看着他脸红的样子似笑非笑,“仙尊在想什么?这桶小成这样,要泡也是我们各泡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