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只手遮天，毁灭一界再轻松不过，自己虽为修真界前列的修炼者，但在对面祂时，却感觉自己也不过尘芥，即使再过亿万纪元，也绝不可能到达祂的领域。
这个大敌未免也太可怖了。
此外，常长老还不时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从异象出现起，他就感觉自己哪里不对劲，虽然不想承认，但那绝对是修炼体系上出的问题。
是道法自身有问题？还是那个怪物实在可怖，竟能从根底上影响所有的生灵。
“你怎么看。”
他问向身边的魔神巨头。
魔神巨头也表示自己有跟他差不多感觉，“我们都一样，可能好几个体系都中招了。”
“见鬼了，那到底是什么怪物啊。”常长老颓丧着脸，妈耶好不容易闭关出来想大展身手一回，没想到碰上这么离谱的存在，得是什么运气啊这。
“你就不能问问你家祖宗吗？”
魔神巨头微妙地看了常长老一眼，有点忿怒，好家伙，“你怎么不问你家祖宗。”
“这不是没收到回复吗！”常长老抬起食指，指了指自己头顶的积雷云，面色特别无奈。
魔神巨头眼神就更微妙了，直道：“你得干了什么好事，这么遭雷劈。”
常长老嘴角略抽，然后闭眸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当年那些大战，我为了一些弟子的安全，将神器借给了他们，结果……都没回来。”
一向如老顽童的常长老此时难得露出了几分沧桑、沉痛。
魔神巨头打住不再开玩笑，问了问：“他们都化道了吗。”
“不，不都是，”常长老眉头紧锁，眸色有点深邃，“我后来追查他们消失的原因，好不容易收集到几个因果线，结果却证明他们之中有些人是叛徒。那几个叛徒起了夺宝之心，就为了占据神器，杀了其他人，然后又自相残杀，最终同归于尽，导致神器消失于世。”
“……”魔神巨头沉默了，没想到自己一听就听到了修真界如此隐秘的历史，这都已经是丑闻的级别了。
既然是能托付神器的存在，想必常长老口中所谓的弟子，并没有仅是弟子那么简单，至少得是亲传弟子吧。
一下以这种方式损失了这么多亲传弟子，即使是常长老这样的人，恐怕都要发疯一阵子。
因为，在修真界中，收徒一事是所有位面最严格的，对于境界层次高的人来说，亲传弟子必是经过深思熟虑，调查几生几世轮回才可能选定的。
而且一旦选定，为师者就得为亲传弟子尽心尽力，规划后生所有的修炼方向。
弟子能不能完成是弟子的事，而为师者做这些只是最根本的事。
只不过，这些古老的训诫在延续了多个纪元之后，或多或少被人遗忘，到了现在，修真界的师徒关系已经变得越来越简单，甚至可以说得上随便。
收徒也好，教徒也罢，为师者越来越不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