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雪花挤进林间。
风的呼啸声里裹着寒夜的寂凉。
空气里带有血煞之威的焦糊味已经散得七七八八。
顶级Alpha被刺激得发疯, 闭合了很长时间的腺体裂开了,那股山崩地裂的冲击力将理性人性全部扫碎, 导致他当场进入假性发|情状态。
忍了。
尽力了。
被一个毫无信息素的Beta牵住欲望和灵魂。
叼住他血肉模糊的后颈走了。
山野间的狼王一般,对食物有极度可怖的独占欲,哪怕生理上的饥饿感快要爆炸,口腔里含着信息素的分泌物来不及咽的淌在唇角蹭在Omega颤栗的肩胛上,也不会当着同类的面拆解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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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骁躺在雪地里,胸腔紊乱的起伏着, 他的鼻梁差点被打断,鼻子粘膜破了,呼出吸进的每口气都有股子腥味。
“嘿嘿嘿……”
银装素裹的树林里突然传出笑声。
像是装小孩的大人在笑, 听起来既发毛又有几分悚然。
“沙沙”
脚踩雪地的声响一路蔓延到赵文骁面前。
来人是张母, 她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在山里待了多久, 大冬天的赤着脚, 身上的臭馊味像攒了十年八个月的洗锅水发出来的。
“赵老板,你们掰了啊,跟你说他记得小时候的事, 你不信,现在好了吧。”
张母的身体诡异的前倾下弯, 悄悄说, “你是不是以前对他做了什么, 以为他真的忘了,现在那债被他讨回去了?”
赵文骁没有搭理疯女人。
张母指了指自己:“我啊, 是他从前总喊我姐姐粘着我, 他爸以为我多喜欢他, 那晚进山找他妈那晚把他放在我家, 让我看着他,我爸捂着他嘴把他压在床上,他挣扎着抓我衣服,我掰开他的手,拿着我爸给的五毛还是两毛钱出了屋子,和我妈睡去了。”
“他爸妈出事后,他生病发烧,村里都没人管他死活,我家把他卖了,就他那个远方表姑啊,假的,是个人贩子哈哈哈,卖的一大笔钱做了我的嫁妆。”
张母神经质的啃咬着脏黑指甲,眼睛瞪到极致,脸上的疤痕抽动:“早知道就该打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