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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归一猛地睁眼,血红色的瞳孔涣散了好几秒才慢慢缩紧。熟悉的布偶绒毛触感贴着脖子——扭头一看,发现是那只看起来很可爱的兔子一如既往地蜷缩在她颈边和枕头上打瞌睡。
女孩子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了噩梦,明明在空调房里也依旧满头是汗,睡衣背后同样被冷汗所打湿——也许是认床,也许是重生后头一次在正常的地面上睡觉,也许是睡前时五条悟非要缠着她表演一个“大门上吊”的戏码……反正睡得不是很舒服。
星野归一很屑地拿起兔子擦了擦汗,兔兔被惊醒了,发出了“臭臭!”的抗议声,但根本没法挣脱,只能认命地把“洗澡”这个项目加入一会儿的自我工作清单中。
对,咒骸兔子就是那么自动化,有较高的自我管理水平。
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星野视线的余光中爬了过去,明晃晃地倒映着客房窗户外的阳光,提醒她此时已经不早了。
披头散发的红发女孩子格外沉默地看了它几秒,这才自嘲地笑起来。
“什么啊,这屋子多久没住人了?居然都有蜘蛛了。”
说罢,她没有直接弄死那只热衷于抓蚊子吃、外形恐怖但无毒的小蜘蛛,而是拿着一份睡前杂志,小心翼翼地挑起蜘蛛,把它放到窗外去放生了。
此时兔兔终于挣脱了垃圾主人的控制,没有搭理路过的蜘蛛,蹦蹦跳跳地去浴室洗澡了。
早餐是五条悟自己煮的。
这很正常。每个咒术师都学过最基本的求生技能。
再加上他又不喜欢养仆人,也没有请钟点工阿姨来帮忙,堂堂的日本咒术界御三家的“五条”家当代家主就这样孤身过着得过且过的悠闲日子。
“哇靠,你味增汤还放糖?”星野归一喝了一口就差点吐了,“魔鬼吗你。”
刷着手机玩的五条悟已经吃过早餐了,因此如今也只是坐在餐桌前陪她唠嗑。
“你爱吃不吃咯。”他无所谓地说。
银发青年是彻底的甜党,死忠粉的那种级别。
当年大家开夜谈会时说到以后想要用什么样的棺材——小姐妹家入硝子很猛男地表示自己愿意成为大体老师,将遗体交给后人研究解剖学时来用。
夏油杰说他希望自己能用不上那玩意儿,最好一把咒火烧成灰,与天地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