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酒店的电话响了起来,将艾登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您好,诺兰先生,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前台女士语气微妙地说,“有个小女孩现在在前台,说要找您,她说她叫卢卡,希望您立刻跟她走。”
艾登听着她的声音,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谢谢,我知道了,让她上来找我。”他语气温和地说。
片刻之后,酒店房门被敲响,三声敲门声急促得几乎连成一声。
房门打开,卢卡站在门口,看到开门的教父,习惯性地微微弯腰行礼。
然而刚一弯腰,她的表情忽然一僵。
卢卡的手指攥紧成拳,身体微微颤抖,她不敢呼吸,维持着僵硬的姿势,强忍疼痛,缓缓站直了身体。
一身暗纹西装的艾登·诺兰先生向后让开门,抬起右手,对着她轻轻往下压了压:
“坐下吧,你身上的伤很严重,医生呢?”
卢卡摇了摇头,语速飞快地说:
“我没有去看医生,诺兰先生,听我说——”
她一面说话,一面环顾房间,目光触及到沙发上的人形轮廓,话语戛然而止。
卢卡快步走过去,手指抓住沙发靠背,踮起脚尖往沙发上看,终于确认了躺在沙发上的人就是里昂。
她提起的力气忽然卸去了,让她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摇晃了一下,有些站不住。
“我在回酒店的路上看到了他,于是把他带了回来。”艾登·诺兰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他是你认识的人吗?”
卢卡抬起脸,对着教父点了点头。
“是的,教父,您不是答应我,明天会去看看我捡到的男人吗?我说的就是他。我来找您,本来是希望您能去救他……”
她以为教父能够把里昂带回来,就已经足够不可思议了,这让卢卡不禁猜测教父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捡到的人是里昂,或者有什么别的特别的原因。
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卢卡感到更加不可思议。
“我已经叫了家族的医生,他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来,你最好留下一起等他治疗,”他对着卢卡做了个手势,耐心地询问,“在那之前,我们还有点时间,你可以讲讲你们这段时间的经历,这有助于我做出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