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垂眼眸,心不在焉道:“只驱鬼的话,不一定要用符,绘符太耗心神,可用一些容易寻到的东西替代,比如鸡血、黑狗血……”
林空鹿一听都带“血”字,脸就有些白,忙摇头问:“这些不行,有不带血的吗?”
“有啊,童子尿。”傅谨辞下意识道,说完又“啊”一声,抱歉道:“我忘记夫人已婚,应该不是,这就难办了……”
谁知林空鹿听了脸却憋红,声音像蚊子哼似的说:“不难办,我、我……是。”
傅谨辞一愣,呼吸忽然变快,眼中像是有光,灼灼看着他问:“夫人说什么?”
林空鹿却不好意思再说,慌乱低下头,热度从耳尖蔓延到了脖颈。
傅谨辞不由放轻声音,诱哄般又问:“我刚才没听清,夫人是不是说……你是?”
他连“贫道”这个自称都忘了。
林空鹿犹豫一下,飞快地点点脑袋,像小鸡啄米,耳朵也更红了。
傅谨辞没错过,再次怔住,紧接着,喜悦盈满心间,只觉身心俱畅。他不是老古板,当然不是在在意爱人是否有过经验那种事,他只是忽然发现夏钰诚居然跟林空鹿也没发生过什么,便莫名觉得自己也没差到哪了。
原来大家进展都一样,甚至他可能还先亲到了。
看来姓夏的司机也不过如此,亏小鹿还喜欢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他略有些恶意地想。
就在这时,门外的夏钰诚见他们进去后,房间内就一直没动静,喊也没人应声,终于没忍住,一脚踹开了门。
霎时,仿佛镜面出现裂纹,幻境乍然破裂。
夏钰诚抬头就见蓝衣道长从后方揽着林空鹿的腰,手也按在对方小腹。林空鹿微低着头,白皙的后颈显露无疑。两人正颈项相交,姿态亲密,仿佛在小声说什么。
“你干什么?”他脸色骤然难看,立刻冲上前,一把抓住傅谨辞的肩,要把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拽开,再一拳打过去。
可他五指刚一用力,竟像抓着空气,指间黑气飘散,最后竟抓空,手中只有蓝色道袍的衣料。
“你?”他神情错愕。
林空鹿刚好转头,也看见这一幕,表情瞬间悚然,看向傅谨辞道:“你、你……”
夏钰诚意识到什么,忙将他拽至身后,警惕地盯着傅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