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历脑子还没转过来劲儿,脱口乐道:“见过狗圈地,没见过地主动跑来让狗圈的。”
陆召看了一眼白历。
隔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
白历问:“怎么?”
陆召很不解:“你怎么做到同时骂两个人的?”
狗圈地,陆召好歹还是个地,白历就是真的狗了。
伤人八十,自损一百,再骂几句白历就彻底给自己骂进去了。
“操,”白历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我这真是不做人了啊。”
陆召直笑,松开了白历的手,站起身,顺手把白历翘起来的头发捋了一把。
“你真的很行,”陆召说,“让你圈。”
说完抬了下手,室内的灯亮起,这才回自己卧室去换衣服。
没人再继续那个话题,陆召光是听到白历说的那几句,就觉得这事儿再说下去,他就得去捂白历的嘴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着呢?陆召寻思,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问白历第二次这种事儿了。就算白历再跟他说,说这么多年自个儿是怎么熬过来的,刚开始那几年腿有多疼,走路有多难看,陆召也不想听了。
不是不关心,不是不难受,是再难受,陆召也帮不上忙。
疼的是白历,陆召就只能看着。
陆召发现,人跟人之间,其实能做的真的很少。
太少了,少的让他受不了。
等陆召的卧室门响起合拢的声音,白历才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跑了几秒神,开始做深呼吸。
一边呼吸一边还拿起个人终端给司徒发简讯。
白历:兄弟,你有没有被某个人一摸头就有反应的经历?
隔了好一会儿,司徒回复。
司徒:别慌,狗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