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看了一眼江皓,他发现了,正常人不会跟白历交朋友。
跟白历玩得到一起去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本来气势汹汹来找江皓理论的高家这会儿被一打岔,早就忘词儿了。高业这会儿还跟养护仓里躺着呢,都没人惦记了。
那辆从白历车库里借的悬浮车很快就被调出来了,自动停靠在车库门口。
陆召跟江皓抬了一下手,就往自己的悬浮车那边走。
跟着高先生一起来的人里终于有人回过神,往前一步挡住陆召:“你就算是个少将,军团也有军团的规矩,不能私下斗殴,我要去军界高层说说这事儿!”
其他几个高家的立马符合:“没错,你不能私底下斗殴!”
“太不像话了!军团现在什么人都能进?”
“把白历也喊上,”有人趁机加上一句,“管不好自己的omega,就是个废物!”
陆召转过头,目光从高家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这帮人很有意思,明明就是想找白历的茬,非得拿陆召开刀。陆召忽然意识到,他跟白历结婚,好像就成了白历身上的又一道疤。
人家戳白历的伤口,就会从他陆召这儿下手。
陆召说:“找事儿?”
声音不大不小,挺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非常诚恳的疑问。
就像一盆冷水浇在高家人的脑袋上,上一秒还吵吵闹闹非要去高层理论,这会儿瞬间就没了声音。
陆召跟贵族不同。帝国的贵族发展到当今,已是支系庞杂,各个层级都有人脉,相互之间往来,在家族的树荫下彼此滋润发展。
而陆召不需要,陆召自个儿就是棵大树。只要他还活着,他还开得动机甲,前线就永远都给他留下一席之地。他还年轻得很,人家都说莫欺少年穷,这人直接就是少年很强,他不欺负你就算他积德了。
江皓抱着胳膊看得很乐呵,这两年贵族圈里新老更替,像高家这种小贵族刚抬了头就蹦跶的也不少见,很是耍了一圈儿威风,今天一下就踢了两块铁板。
第一块儿铁板姓白名历,被踢了都不自知,给人气个半死。
第二块儿铁板姓陆名召,一块加厚级巨型铁板,你踢任你踢,你脚不废了算我输。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江皓抬高了声音,跟当着陆召的那个人说:“你还敢挡道?”
上一个挡道的人这会儿还被人搀着呢。
那人沉默了好几秒,磨蹭着让出了路,陆召倒是不往前走了,转了个身,朝高家人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