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儿子走后,男人才在桌边坐下,拿起那没有写任何字的白色信封,打了开来。
【千寿郎,父亲,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和你们讲话。如果我尸体尚存,请将我的尸体烧掉,在一个晴朗的天气将我的骨灰撒向天空,我想在天上看着你们。
千寿郎,不要再为你不能成为剑士而自责了,这不是你必须要做到的,将自己的天赋发挥在你擅长的地方吧。很抱歉不能陪你一起长大,让你感到寂寞了真的非常抱歉,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失职了。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健康的长大,活到一百岁!父亲就拜托你照顾了,以后的日子你们要两个人过了,所以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勇敢的说出来,父亲会理解的。
父亲,丧母之痛和丧妻之痛我不知道哪个更加的痛,但我知道,我们都在为母亲的死去感到难过。酒喝多了伤身体,请多保重身体,千寿郎他需要你。
我也需要父亲,所以请您,保重,珍重。
以及,经常惹您生气,真的非常抱歉。
我不希望我们父子之间的沟通变少,我们只拥有彼此了,当互相之间不说话的习惯养成,之后的日子我们还能在一起说笑吗?所以自私的我选择了保留以前的习惯,继续对您进行恶作剧,让您感到困扰了真的非常抱歉。
对不起,我的天赋一般,不能让您感到骄傲;对不起,我经常惹你生气;对不起,走在了您的前面,留下了您和千寿郎。
孩儿不孝,先走一步。
——炼狱杏寿郎,绝笔。】
……
…………
“唔……”
眼皮动了动,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一张与他几乎是一个打印机印出来、比他成熟些的男人的脸。
“……”源氏面上不显,内心慌的一匹:娘嘞,这老头怎么总盯着我,吓死个人。
他缓缓坐起身来,结果被腹部的疼痛弄的身子一软,再次跌回了床上。
源氏感到困惑:“我……怎么受伤了?”
说完他又看向男人,微微皱眉:“您是哪位?请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吗?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是因为和谁闹矛盾了吗?”
“……!!!”
炼狱槙寿郎当场表演了一个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