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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源氏唤出光幕,在那个依然存在的弹框中选择了‘是’这个选项。
刹那间,世界化为黑白,如玻璃般碎裂。源氏眼前一黑,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脑中多出许多记忆,有与家人相处的,有母亲死去悲伤难过的,有与父亲不和吵架的,有通过鬼杀队考核的……当然,也有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的记忆。
他的父亲因为母亲的死亡而消极怠工,现在是产屋敷家住正召集所有的柱开会,身为炎柱的炼狱槙寿郎缺席,杏寿郎无奈,家里大人不顶用怎么办?只能身为长子的自己上呗。
谁知道居然被同事嘲讽,就那个凶巴巴的不死川实弥和宇髄天元,这俩人跟唱双簧似的突突突的向他发射毒液。
“你小子哑巴了?”看着沉默的炼狱杏寿郎,不死川啧了一声,“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现在,立刻,从这里滚出去!这里可不是你靠关系就能进来的地方。”
源氏整理了下之前的记忆,这家伙嘴巴其毒,在源氏来之前已经把他数落了一遍,而且非常固执己见。至少在自己展露实力之前,是不会改变对他这种‘靠关系混进柱合会议’的印象。
擅自参加柱和会议是他的不对,这不是他目前的身份所能参加的,没有被赶出来就不错了。源氏回忆了下事件的前后,觉得自己没有被赶出来明显是因为会议的内容与他的父亲前任炎柱有关,而他身为炎柱的孩子,多多少少……额,好像的确如不死川所说,他的确是靠关系进来的?
想到这里,源氏不由得对自己肃然起敬,头铁胆肥,不愧是我。
“靠关系进来真的非常抱歉!”源氏坦然承认,“因家中出事,父亲日渐颓废,没有履行到炎柱的职责,甚至不出席会议,我认为我身为长子,有必要给鬼杀队和主公一个交代。”
“……啧。”不死川勉强认同了这番说辞,这才消停下来。
毕竟炎柱那副颓废模样,整个鬼杀队都知道了,别的队员都在认真斩鬼,炎柱却不履行自己的职责,实在应该需要给主公大人和其他队员一个交代。
产屋敷这届的主公是个年轻的男人,额头有着青紫一样的腐蚀类痕迹,这便是千寿郎说的诅咒吧。
当他从屋中走出的时候,所有人纷纷矮身行礼,本质上活在现代的源氏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有些呆愣。在旁边的不死川抬手把他摁趴下之前立马照猫画虎学着其他人蹲下身来行礼,让手已经抬起来的不死川略显尴尬的收回了手。
“主公大人,日安。”
“日安,我可爱的孩子们。”产屋敷面色平和的打量了一番众人,在看到那发色明显异于他人的少年的时候,开口道,“杏寿郎,槙寿郎近来安好?”
“谢主公关心,家父最近还是老样子。”被点名的源氏抬起头来,“十分抱歉,辜负了鬼杀队与主公的信任!我的父亲身为炎柱,整日沉溺于悲伤之中,忘却了自己的职责,实在有愧柱的称号,没有给鬼杀队的大家起到一个好的榜样。我,炼狱杏寿郎,身为家中长子,前来代替父亲谢罪!”
不死川实弥忍耐着怒火质问:“那些因为他没有尽到职责而死去的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