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现场的观众有人眼睛红了,有人微微含泪,可见,台上的表演很成功。
在下一首来到的间歇,季祈西余光睨着岑律,“你刚刚说梁余元在打听阿酒?”
梁余元,梁余行的弟弟,在季祈西刚回国时在他三角翼上做了手脚,让阴差阳错挂树上的季祈西见到了阿酒。
“对!”岑律回神,一拍掌心就告状,“梁余元可不讲究你情我愿,圈子里的小姑娘被他威胁跟了他的可不少,我听说他前段时间打听阿酒呢,但阿酒有你们护着,他肯定不敢乱来。”
季祈西眸色黑沉,“明面上不敢乱来,私下里呢?”
“私下?”
季祈西呵笑了声,眼底冷寂,“梁余元能不知道鹊桥公司的老板是我?能不知道我在给阿酒当经纪人,但他却让话传到了你的耳朵里,再让你说给我听。”
闻言,岑律也明白了,“他该不会是借着阿酒来警告你吧?卧槽,看不出来,他眼光挺毒啊……那咱们干嘛?警告回去?”
季祈西重新将目光落在舞台上,轻飘飘地回答,“儿子做错了事,当然得让他老子教育啊,咱们外人可不能插手。”
岑律:……
那论辈分的话,你和他老子还真在一个辈分呢。
岑律在心里吐槽时,四周倏地涌来一片惊呼声,他忙抬头望去,只见到原本被星芒灯光充斥着舞台风格陡然一变,黑暗、狂躁、冷酷。
而一席长裙的阿酒,已然一手将云朵般的大裙摆撕开,显露出内里的纯黑紧身裤,直到现在,在场的人才看清原来阿酒先前竟穿着两件衣服以及马丁靴上台。
十来分钟前,紧身裤和马丁靴都被大裙摆掩盖,无人能看见,但眼下,阿酒穿上了马丁靴配紧身裤,上身换上涂鸦风格的夹克,披着的长发也被扎成高双马尾,左眼尾画着扑克牌中的红桃,右眼尾画着扑克牌中的梅花。
整个人酷飒疯狂,和刚刚弹箜篌时仙里仙气的阿酒一比,简直活脱脱一堕仙!
阿酒环顾台下黑压的人头,压下心底微微冒出的紧张,朝着全场的人,嘴角微扬,极轻地wink了一下。
刹那间,全场涌来山呼海啸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酒杀我!阿酒宝贝儿杀我!!我不给你当麻麻了我想给你生猴子!!!!】
【酒酒宝贝儿的新风格太可了!可甜可飒,一个wink我人直接没了!】
【我血槽清空了,要阿酒亲亲才能好!】
直播间里桑葚们数量实时上升,当他们在看见阿酒居然有一个单独的part时,全都疯了,而现场的气氛显然也没比直播间里冷静多少,汹涌似潮的尖叫和呐喊层层叠叠宛若停不下来的波浪。
很快,狂野热烈的前奏从音响中传来,顺着舞台,顺着灯光,一眨眼的时间响彻整座馆场。
阿酒调整了下耳前的麦,声音微哑,“大师兄的《Joker》,希望你们能喜欢,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