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庭眨了眨眼,痛麻感提醒自己,她刚才脑子一热,把人给抽了。
双方瞬间陷入一种非常非常尴尬的局面,冯庭悄悄搓手,吞唾沫。
顾闻柯居高临下看着冯庭,死寂几秒过后,他没质问她为什么打他,也没解释刚才的所作所为,只是说:“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说完推车门下去,坐进驾驶座,开车往市里方向走。
冯庭悔不当初,脸立马垮下来。
她真是太难了。
刚才骑虎难下,继续也不是,不继续也不是,主要事情发生太突然,把她搞慌了,所以反应有些激烈。
不过尽管冯庭打了他,有些事情却不得不承认,禁/忌中掺杂着刺//激,在他没有进一步之前,冯庭一会儿理智占上风,一会儿兽//性占上风,既不想被占便宜,却也贪恋不想拉闸。
总之刚才那会儿,道德感很薄弱,渣女潜质若隐若现,险些被激发……
一路上谁都没再说话,顾闻柯静静开车,冯庭静静坐车,一个在驾驶位,一个在后车座,连个眼神交汇的机会都没有。
二十分钟后,私家车停到冯庭小区门口,顾闻柯才第一次转过身,提醒她:“到了。”
冯庭捏着包下来,顾闻柯合上门,双手掏进裤兜,西装外套的两侧被别在后面,走到小区大门正对面,站住脚,不再往前相送。
缓和气氛的话在冯庭嘴边打转,她又觉得解释了没什么好处,反而把刚才的尴尬场面,再一次摊在两人面前。
本来忘都忘不掉,千万不能再提,再加深印象。
但又害怕自己彻底搞砸,顾闻柯不再又任何非分之想。
想前想后,忽然想起自己包里,前段时间秦思明去泰国拜四面佛,顺便给她带的一个小物件,做工精美,属于当地的一个艺术品,寓意不错,眼下也只能借花献佛,走两步又退回来。
走到顾闻柯身边,取出这枚小艺术品,轻轻递到顾闻柯眼前。
男人有些意外,顿了顿,手从裤兜掏出来,垂眼打量。
冯庭说:“前几天跟朋友逛街,无意间看见这个,一直觉得顾总车里空空的,连个挂饰都没有,所以自作主张买了,一直随身携带,不敢送出手……怕顾总会拒绝……”
顾闻柯轻轻捻磨挂坠上的神色珠子,嘴角牵动一丝,点头说:“谢谢,有心了。”
冯庭犹豫着提要求:“可以挂在顾总经常开的那辆车吗?”
男人拧了下眉。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