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筝陡然回神, 涨红着脸不知所措。
周长江简直要上来替他拍,连珠炮一样叨叨:“刚才那一镜拍的特别漂亮,光影也好, 结果你这一声四哥直接废了一镜, 真是。”
陆羡青蹙眉道:“你第一次拍戏?ng这种事也这么大惊小怪,再拍一条是了, 凶他有什么用, 一会更拍不好了你继续骂?”
周长江硬是把话忍了回去, “再来。”
秦思筝重新找好角度, 看着镜头咽了口唾沫深呼吸调整心情, 陆羡青伸出食指点在滚动的地方, 感觉它像颗小珠子一样。
“刚刚为什么喊四哥了?”
秦思筝看着机位边的周长江, 低声说:“你别乱弄,周导在看, 快撒手。”
“再躲着我, 我就……”陆羡青将手展开用虎口压在他的脖子上,低声靠在他耳边说:“杀了你。”
秦思筝睫毛微动,“我没躲。”
周长江脸都黑了,“聊完没有!”
秦思筝连忙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侧头跟周长江说:“导演好了可以拍!”
初敬被迫听着窗外的闲聊声,眼角因为刚才的拍摄还有一点红意,他努力让自己入戏,想象着剧本中的描写,感受着角色的情绪变化, 将自己融入进去。
丁沉海嗓音很低, “他们都是你的长辈, 不是每天都在跟他们说话么?怎么今天不肯听了?”
“不一样, 平时说话又不是这样的,你把窗户关掉。”初敬说着要伸手自己去拉窗户,却被他拽住手扯回来,“不许关。”
陆羡青从他额头一路流连到耳朵,宛如作画般的描绘让秦思筝觉得耳蜗的纹理都被一点点照顾到。
幼猫呜咽一般的声音飘出来,在狭小的阁楼里一触即散。
丁沉海压低声音说:“我想了很久,从你跳到我家里的那一天,想到这一刻,我找到了缺失的灵魂,你愿不愿意回家?”
楼下孩子们玩闹的声音越来越远,只剩丁沉海的嗓音一声一声的传来,初敬低低“嗯”了一声。
“我没听清,再说一遍,阿敬。”
初敬埋下头,小声说:“愿意的。”
丁沉海嗓音又低又沉像是带着笑,“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