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来侍卫将人给带了下去，期间离王根本没有半点挣扎，似乎心死了一样。
燕明知静默的看着不发一语。
待到侍卫将人给带下去之后，燕明知也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是完了，原本他还以为离王会不断狡辩，死活不承认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然而没想到过程却这般简单。
等到人都离开之后，养心殿里也一下子清静了下来。
“你是不是也觉得朕是个无情之人？”
沉默良久之后，皇上才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未曾这般觉得。”燕明知平淡开口回答。
皇上嗤笑一声，看着燕明知的目光有些锐利，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看透一般。
然而他就这么看着燕明知好半晌，却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朕几个儿子之中，最中意的未来继承人便是太子，然而他却一心只想逃到宫外面去，剩下的几个儿子中便唯有宣儿能让朕多看两眼，可惜他却是个不成大器的逆子，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看不清，日后只怕也不能担当重任。”
“所以父皇才舍弃了他？”
燕明知突然开口问了一句，直接就让皇上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皇上直接抬眼怒瞪着燕明知，有些不明白燕明知为何突然这般的顶撞他，谁知燕明知却是洒然一笑道：“父皇，儿臣只是觉得若当初父皇没有想到要利用儿臣当那磨刀石，说不定结局会和现在不一样也说不定。”
燕明知状若无意的说着，目光却半点不躲闪的回视着皇上的视线。
皇上搭放在桌上的手掌紧握成拳，表情有些愠怒的盯着燕明知，两人就像是在对峙着一样，就连两人身边的空气都像是变得稀薄起来了一样，有种十分紧迫的感觉。
片刻之后，还是燕明知率先垂下了眼帘，躬身朝着皇上行了一礼道：“父皇身体不适，还是找太医来瞧一瞧更好一些，既然现在下毒的真正凶手已经找到，那儿臣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儿臣就先告退了。”
燕明知的脸上还挂着浅淡的笑意，半点都没有刚才那般剑拔弩张的气势，皇上沉默着看着他半晌，才终究摆了摆手。
“退下吧。”
皇上的声音有些僵硬，似乎是因为刚才燕明知的不敬而生气，只是不知因何原因没有将怒火给表现出来。
燕明知转身朝外走去，只是还未走出几步就被皇上给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