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三轻一重，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张栋和许巍的对话。
“进来。”
张栋应了一句，小助理便推门进来，先是给张栋一个打扰了的歉意眼神，接着说明来意：“张老师，导演让你去指导一下那个叫陈航的年轻人。”
“陈航？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选手？”
“是这样的，张老师，陈航呢，是毕导突然塞进我们节目组的人。我们导演是毕导的朋友，毕导金口开了，面子还是得给。”
“说一下这个陈航的情况吧。”
“他是幻音娱乐练习时长三年的练习生，定位是偶像歌手，走小鲜肉路线。好像上个月才出道，一共出了三首歌。”
“好，我知道了。”
张栋听完很失望。原来是一个通过关系走后门的家伙，还是一个刚刚出道没多久的新人，是来蒙面歌王镀金来了。
身为一个歌坛老人，张栋很反感这种行为。他觉得，正是因为这种行为太多，才把圈内搞的乌烟瘴气。没什么本事靠一张脸的人兴风作浪，真正唱功好有实力的反而无人问津。
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也是一个悲哀的时代。
陈航靠关系进节目组，就已经给张栋留下了一个很差的印象。小鲜肉这三个字，在他这里等同于没能力。
张栋甚至不太愿意去教陈航，他不想跟小鲜肉打交道。
“喂！朱导吗？听说来了一个叫陈航的小子，这人你找别人去教吧，我教好小许就行了。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小鲜肉，我答应来你们节目，也是因为你们节目看重实力。”
张栋给朱晓东打了个电话，表明拒绝去指导陈航。
“张老师，陈航毕竟是毕导介绍过来的，毕导又是我老朋友，我肯定得照顾着些。你就指导一下他吧。如果实在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那咱们再说。”
朱晓东回绝了张栋。
通话结束后，张栋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变得很不乐意。
这是逼着他去干一件他不喜欢的事。
好！干就干。至于怎么干，怎么教，他说了算。
如果陈航真是块烂泥，不管是什么毕导介绍来的，他嘴上都不会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