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李西来孤身一人,乌绝在身,他倒有胆色闯一闯,但现在乌绝不在,身旁又有光子,任何带有风险的所在,只要他知道,万万不会充好汉进去探险。
两人便往左而行,所幸那片林子只是幽深,并不宽阔,往左小半个时辰,一条阔路出现在脚下,两人踏上。
半刻钟后,前方有一小酒肆,该是来往路人的落脚点,酒肆外像破败,那主人疏于打理。
下午两三点钟,一缕袅袅青烟从屋顶飘摇直上,两人近前,酒肆十分寂静,没有其他客人,不过那青烟说明老板在屋子内,轻唤一声店老板,片刻传来回应。
一老头立于门前,拍了拍衣袖招呼。
老头身上衣物十分粗糙,似乎没有经过裁缝的整理,但那料子却不凡,暗黄色好似某种动物的毛皮。
他望着两人,眼里有些喜色,李西来要了两份凉茶,便和光子坐在桌旁。
光子悄悄道:“他的左额上,有块黑癞子。”李西来点点头,他也看见,只是不动声色,看这老东西要搞什么鬼。
褐黄凉茶端上,闻之有异香,使人口舌生津,恨不得痛饮,李西来压抑住这欲望,望向老者,“是王伯吗?”
老者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面色却毫无变化。“小兄弟,你们认识我?”
光子道:“白石村的王大妈说您早晨打柴还没回去,她很着急,嘱咐我们遇上告知一声。”
老者连连道谢:“多谢两位。”
老者便坐下:“酒肆老板孙老头有点急事,托我帮他照看一二,等到傍晚他回来,谢过两位不辞辛苦报信。”
李西来目光一凝:“真是巧,王伯,王大妈说你是进那深山打柴,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这酒肆离那片林子,可是有足足半个时辰的脚程。”
老者道:“小朋友,这就是你不懂了,深山打柴的人,哪里有固定的地点,哪边柴多便往哪边,恰好我中午有些累了,离这里也近,便来孙老头酒肆休息。”
李西来笑道:“你的柴呢?”
老者不慌不忙的答道:“在灶上烧着呢,孙老头这边没有,正好卖给他。”
李西来敲了敲桌子:“王大妈说这柴是自家烧的,王伯你怎么卖了?”
老者眉头微皱:“山里人还怕没柴烧?小兄弟,你说话有些冲,我得罪你了?”李西来连说没有,只是多嘴几句。
老者露出和蔼的笑容:“你们带信一定也累了,这两碗茶就当请你们,不收钱,孙老头家里的凉茶,可谓是当地一绝,俱说是用了什么独门秘方,又香又甜……”
老者一边说,一边偷瞄两人,却见两人并不喝茶。
李西来含笑以对,老者道:“不想喝?那端走了。”
老者说罢作势欲端,李西来果然伸手阻拦,老者心中窃喜。
“那多浪费啊,王伯,我二人不渴,你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