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马黄急忙呵斥,他见到婆娘娇媚的脸面。
二当家眼中光芒大盛,马黄的言语化为耳旁风。
“混账,连我的话都不听了。”马黄策马上前,狠狠一拍二当家脑袋,好歹把他拍得清醒几分。
二当家咽了口唾沫,悻悻收回了标枪。
异变陡生,一匹快马,踏风而来,马儿鼻孔喘着粗气,马上的人儿,双目赤红,犹如地狱中归来的鬼神。
“死!”狂风刮来,一杆长棍诡异至极的出现,照着二当家心窝就是一捅。
棍不是枪,无尖,但那尖啸之声,没有人会怀疑,这一枪落到实处,二当家唯有透心凉一个下场。
骇然之下,二当家奋力一投,标枪越过那人,直射一对母子。
扎西敦赤双目渗血,他不敢回头,他怕自己再没有握住这棍的勇气。
尖啸陡尖利数倍,甚至那手握住的五寸棍身诡异干瘪半寸,‘嗞拉!’,穿胸而过,犹自不止,二当家被挑上了天,大睁着眼,他终于尝到什么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二弟!”马黄悚然大喝!快刀出鞘。
扎西敦赤全身的精气神,在这一棍之后,泯灭无踪,他滚下马来,刚好躲过劈来的匹练。
极大的惯性使然,扎西敦赤鼻青脸肿,但他丝毫感觉不到痛疼,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抬头,双目顿时浑浊。
六尺标枪,从婆娘左背而入,自小豆丁右胸而出,‘呼呼’喘气声,但扎西敦赤明白,那是他自己的。
二当家已是死透了,那一棍没有刺穿他的心脏,只是从他胸口正中穿过。无尖的棍,这需要何等的力道?一棍只有震碎肋骨,才能做到如此地步,想要活?神仙难救!
不需马黄多言,四周山贼默默围住扎西敦赤,只有他们烧杀掠抢,那有别人以命换命?遑论是二当家。
“偿命来!”马黄更不废话,催动快马,刀身鲜血未退,浓烈的血腥味随风飘来,扎西敦赤乍然抬头。
眼中之恨,倾尽两江之水,不洗半分,马儿似乎受惊,速度慢了些许,马黄心中一冷,刀,愈绝!
一个人,滚了过来。
实实在在,像车轮一样,滚到近前,马黄坐下之马前蹄登时高抬,似乎是不敢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