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敦赤略微解释一番,遂将人放到床上,自己洗净双手。“李兄弟好些没有?”
“老样子。”婆娘望着旁边傻傻站着的李西来摇摇头。
“这人不像是旅人,不会是……”藏民们虽然善良,但并不傻,婆娘亦是聪慧,这人的伤势,显是人为,有可能是牢狱里逃出来的逃犯。
扎西敦赤一笑。“没事,人还没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被神鸟分食,等他醒了仔细问问来历。”
婆娘无奈,“你呀!”却是不多言语,藏民们心地善良,扎西敦赤更是无二。
兴许是命运多舛,总有雪莲相助,心中感恩冰山雪莲而向善。
又或是天生如此,总之扎西敦赤见不得别人受难。
婆娘心中无奈,嘴角颇有些温柔意味,当初她也是远近闻名的一枝花,却选择了他,难道不正是看中这个吗?
藏族女子婚事从来不由自己,遥想当年,婆娘践踏传统,嫁与扎西,不知让多少人大跌眼镜。
若是细说,又是另一端故事,此间不多展开。
光阴流转,十数年过去,事实也证明,她并没有看错人,扎西敦赤是值得托付终生的那个人。
四人坐下用饭,小豆丁瞄瞄李西来。“爹娘,今天我和三巧手之首大哥出去玩,他哭了。”
李西来筷子微顿,却马上恢复,无人注意。
“哭?”
“是的,爹,‘呜呜呜’这么哭的。”小豆丁放下碗筷,抓着胸膛,学得那是有模有样。
扎西敦赤一喜,婆娘道:“晚上再带他出去玩。”小豆丁高兴点头。
小豆丁带着李西来戳了一下午蚂蚁,把那一窝蚂蚁基本都祸害了,却再也没见过李西来出现情绪波动。
小豆丁沮丧回家,爹娘和他说过,只要还能再哭出来,李西来的病情应该会慢慢好转。
可现在看来,估计是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