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有人见过周弥,有人没有,但无论见过没见过的,都觉得“嫂子”这出场的气质和长相,是压得住阵的。
卫丞迎上去,伸手,笑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周弥也笑着同他握手,目光却是绕过了他,直往他背后去搜寻。便看见谈宴西挺懒散地坐在那儿,手臂撑在吧台上,眼里带笑地看着她。她略有些困惑地蹙了蹙眉。
一时有卫丞同她寒暄,还有好些人同她打招呼,她一应落落大方地应承了,直到手里被卫丞塞了杯酒,喝了一小口,才终于得空走到了谈宴西跟前去,跟他说上话。
她径直抬手背去碰他额头,探一探温度,下意识的动作,“卫丞说你生病了,怎么了?”
“他骗你的。想让你过来喝杯酒。”
周弥愣了一下,“所以你没事?”
“嗯。”
周弥松下一口气之外,却也有微微的懊恼之感。
这时候卫丞也坐过来了,向台球桌扬了扬下巴,笑问:“打球吗?”
“不打。我不会。”周弥笑说。
“让谈宴西教你。他对这拿手得很,保管让你一小时就能出师。”
“可不,他对什么都拿手得很。”
谈宴西做无辜貌,而卫丞则哈哈大笑。
卫丞向周弥敬酒,周弥也就跟他碰碰杯子,喝了一口,低度的鸡尾酒,甜口的,更像是饮料,她略有点喝不惯。
卫丞又笑说:“你来北城这一趟,去看过婚房了吗?”
“婚……什么?”周弥多确认一句,怕自己是听岔。
“婚房。”
“什么婚房?”
卫丞瞥谈宴西一眼,笑说,“……算了算了,就那就当我没说。”
后头就聊了些周弥工作相关的话题,因卫丞和她算有部分的领域重叠,倒挺有共同语言。
没一会儿,来了一位卫丞的朋友,他过去招呼一声,便让周弥和谈宴西稍坐。
周弥跳下高脚凳,趁机对谈宴西说:“你过来一下。”
两人走到隔壁的房间去,是个小休息室,一组沙发,一张投影幕布,那里头在放电影,不过没人过来看。
周弥说:“既然你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