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带着两个孩子和一众侍女在花园门口跪了许久,连公主的裙摆都没见到。
听驸马府的侍女小声议论,她才知晓公主是被侍卫用软轿给抬进房间的。
当贵人就是好,连脚都可以不用使,尘土半点都不沾。
她说不出心里是羡慕还是嫉妒。
原谨本是打算与公主好好谈谈秦香莲母女的事情的,可是公主回了房便睡觉。
每当他想离开,衣服下摆便被对方拽得紧紧的。
几次下来,他知道对方是在装睡了,因为摸不清楚她对秦香莲母女的态度,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硬着脑袋陪着她坐到了日上三竿。
太阳照到他脚边的时候,他自嘲地想,幸好当朝的驸马不用上朝,不然他现在这般又算是开罪官家了。
同样没能睡好的公主,懒洋洋起身,假装自己刚醒。
虽然,她的演技不是很好就对了。
“驸马守在本宫的床边,一夜未眠?”走到铜镜前梳妆打扮的她,话语间满是惊异,面上又带了些许女儿家的感动,手上画眉的动作却是粗野无比,像是矛盾的综合体。
“公主,我想与你说……”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我要准备沐浴了,驸马有事等饭席上再说吧。”
“原谨听命。”他转身退下,临走时候,贴心为她关上了房门。
小桃端着水盆进来,见到的便是公主对镜垂泪一幕。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她水盆也不要了,一路小跑了过去。
“无碍。风吹进眼睛了。”
这门窗紧闭的屋子,哪里有什么风沙呢。小桃腹诽着。心中却是明白,公主失态的原因怕是与驸马有关了。
她心中气愤。真是想不明白驸马怎么会看上秦香莲那个貌丑无盐的女人。
她身为女子,喜欢的也是公主这般娇养着长大的金枝玉叶啊。
若是驸马当初没有与秦香莲共结连理,那么公主与他现在便不会这般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