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没什么事,就是太白先生代言一事似乎把太子府也牵扯进去,太子殿下很不满意,着我们前来问上一问。是不是呀,陆小花?”
她说得煞有介事,不动声色间既问了自己想问的,又把狠狠损了一把陆星画的名字。
果然,那朱掌柜见面前如墨玉般矜贵的男子竟然被称作“小花”,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陡然又瞥见陆星画黑眸如瀑布跌落,凌厉之光射向自己,这才赶紧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开口解释道:
“陆大人,您息怒,息怒,其实我不是针对您,我是说所有叫小花的男人都很娘。”
“呃……”
潇洒淡漠如李白,一时没忍住,也差点笑出声来。
夺笋呐。
管人家堂堂太子殿下叫“小花”,可真有你的。
“云像一场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有花如此,当真时间少有呵。都说名如其人,公子当真人间极品是也。”
大师终究是大师,他忍了又忍,终将脱口而出的笑意狠狠逼了回去,几步之下,作诗一首,将陆星画雍容华贵的气度夸了个遍。
“哎呀,太白先生,好诗,好诗呀。”
那朱掌柜忍不住拍手称赞。
“哪里哪里,主要是陆公子他气度非凡,姓名独树一帜,鄙人这才灵感大发,微微作诗一首,不及陆公子容貌十分之一。”
陆星画本就是自恋自我之人。
听李白这样作诗赞美自己,脸色这才稍稍缓和,却仍旧冷冷地对那朱掌柜开口:
“有事说事,少拿别人名字作文章。”
呵,若有朝一日那朱掌柜知道自己嘲笑的竟然是太子殿下,不知道他会不会胆战心惊到割舌自尽。
不过这会儿,他显然十分圆滑。
是久经市场考验的商人的那种老谋深算的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