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在她不远处坐下,陆怀舒看了他一眼就重新低下了头。
锁子甲上锈迹斑斑。
很是陈旧。
精致也掩饰不住的大片大片的锈蚀,已经快要不能用了。
但陆怀舒拆的很认真。
她想修复。
裴瑜之前没有在陆怀舒这里见过这副锁子甲。
“你今天带回来的?”裴瑜从帐篷里炉子上去过铜皮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陆怀舒也倒了一杯,边倒边问。
“嗯。”陆怀舒专注于手上的事情,没和他客气。
裴瑜心知这锁子甲大抵又是和陆青有关系。他心里的怪异感越发浓重。
“难为你还记得,也能找得到。”
陆怀舒这次看了他一眼,但没说话,也没有解释。
她当然记得。
这样的锁子甲,是父亲专程找了能工巧匠来,耗费很长时间定制的。她和兄长从兄都有,专程是为了最重要的那场北征。
仗打完了之后兄长将这副锁子甲放在了望蔡,笑言望蔡是他穿了锁子甲得了军功才受封的,都是他的荣耀,放在这里也算相得益彰。
陆怀舒边笑边听,之后同兄长说她就不这么想。
这么好的锁子甲她就要一直穿着,到时候仍旧上战场。
现下想来她还不如和兄长一样呢,起码不会遗失。
不过兄长都留下来做纪念了,她也将那时候用的长枪顺手放在了康乐。当时鬼迷心窍,后来也就将错就错了。
如果也能找到的话,就很好。
“你应该没有亲眼见过的吧,怎么确定自己没有找错?”裴瑜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