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景离却说，不记得了。
艾琳娜非常头疼，“真的假的？”
“如果找到那个人，我保证杀了他。”白景离闭着眼说，“所以，我也很想知道他是谁。”
艾琳娜忽然想起来：“我帮你换衣服的时候，没看见抑制剂……我记得你带了好几支的，哪去了？”
“我服用了四支，还有一支可能在半路丢了。”
艾琳娜微微抽了口气：“你疯了，这种强效抑制剂的副作用特别强，主要表现为神经症状。我看你不是不记得了，你在被人标记的时候，就已经没什么意识了！”
“母亲别说了。”白景离抓紧被角，“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查出那个alpha的身份？”
“如果有，我还来问你做什么？”艾琳娜没好气，“这个alpha很谨慎，把你身上的痕迹都清理了。甚至留在你体内的……都弄得很干净。所以你可以放心，你不会怀孕。但被标记的事实，却无法改变。”
白景离安静了，眉心却渐渐拧在一起，看上去特别颓废。
艾琳娜叹了口气，口吻柔和了些：“你找到赫西没有？”
“找到了。”
“他人呢？”
“……不知道。”
艾琳娜险些扯烂手里的本子，“夏维特，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这次任务的失败意味着什么！”
白景离蓦然睁开眼，沉声道：“是我没有用，我活该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所以，你一开始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啪——”
一记狠狠的巴掌落在白景离的脸上，打得他微微偏过头。
艾琳娜有些震惊地看了看自己这只手，随即用力握起来。“是的，我根本没有必要把你生下来。可是夏维特，在身份暴露之前，这二十多年你拥有的怎样的人生？我又为你付出了什么代价？在这个世界上，你最没有资格质问我！”
白景离脸上没有任何波动：“那个男人呢？我有没有资格质问他？”
“谁？”
白景离缓缓坐起来，直视着她：“让你怀了我的那个。”
艾琳娜忽然沉默了。
白景离于是冷笑：“父亲拿枪指着你，你不说。到这一刻，我亲口问你，你还是缄口不言。在你被别的男人占有时，他用自杀来逃避。现在留下你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他就是个懦夫！你还如此荒唐，为了他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