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穗花即可。”
“穗花夫人,您夫君是?”
鸨妈懵懵的看着她,“我、我没有夫君啊!”
“啊?怎、怎么会?你没有夫君,你来这千金宴作甚?哦,我懂了,你爹爹是?”
鸨妈尴尬笑笑,“我那死鬼爹爹更难登大雅之堂。莽汉匹夫一个。也不知道姓甚名谁!”
等等,不对劲!
潘月慢慢拉下来,“你哪位?”
穗花起身道,“我乃春满阁的姨娘,花名,穗花。”
“花……花花花……花名?”潘月慢慢起身,“青楼女子才用上花名?你!你是青楼的?”
“是的,我是春满阁的姨娘,我叫穗花。”
身后另一位也跟着起身,“我是听香阁的姨娘,红柳。”
“我是……”
“我是……”
潘月哐当踢翻身后长椅,惊恐的指着他们,“都是青楼的?你们!你们是来羞辱我的嘛?”
猛然回头,潘月指着阮轻艾的鼻子怒骂,“阮轻艾你这个贱货!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
想起自己刚才还摸过那些女人的手,她急忙擦着掌心,不停擦。
“明明是你自己要跟来的啊!”
“可当时你说她们都是官家夫人小姐?”
“不!我说的是权力滔天的女人。”
“只有官家千金夫人才叫权力滔天好吧,她们算个屁?”
“错!官家夫人小姐,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就跟废物似的。只靠夫君官威也逞能不到哪里去。”
潘月脸黑不已,“你这是在隐射我吗?”她也是官家小姐,阮轻艾变相在说她是废物吗?
阮轻艾冷不丁的笑了笑,“就算按照原有的大兴律法,这青楼里也绝不允许有逼良为娼的行为对吧?可是这些鸨妈们,有几个手是干净的呢?知法犯法还明目张胆,因为原有温城城主不管不问,所以青楼这行业不良风纪越来越刺眼。手里掐着多少姑娘的生死命脉,说她们这些鸨妈们权力滔天也不为过吧。”
阮轻艾笑颜对着二十位鸨妈,问道,“是不是所有鸨妈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