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痕见状,当下发怒,“做什么?”
何从尴尬挠头,“大人困了,要睡呢!睡冰面上冷了不好。会伤寒的。”
“你也知道睡在外面要伤寒?你还惯着她让她睡觉?”
“可她困了呀!她想睡。”
“别让她睡不行么?”落痕头嗡嗡地涨疼,这是什么鬼仆从?他家大人这么任性,就这样死也惯着?活也惯着?像话吗?
还枕着他的腿?
落痕越想,眼睛越发猩红,感觉好像这死丫头敢把脑袋瓜子往那仆从腿上挂,他立马要捏碎她的脖子。
阮轻艾一下子瞌睡虫被吓跑光,乖乖坐好,“不睡了不睡了。何从,你也把衣服穿回去吧。我再喝杯茶……哎呀,完蛋了,我想尿了怎么办?早知道就不应该喝这么多茶才是!”
落痕一捂眉心,头疼得越来越厉害了。
回头,他对着北塞士兵说道,“我们要进去了。让个道儿,就算不见狼王,借个茅房。”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颊微醺,表情十分气恼。
北塞士兵说道,“那不行!没有殿下吩咐,你们不能进我们军营。”
落痕拳头一捏,准备要动手了,阮轻艾一把拦住他胳膊,“别别别,大爷消消气,不就是一泡尿嘛,我还能憋,没事儿没事儿。”
“……”
那些北塞士兵纷纷捂嘴嘲笑,看样子,估计还有的好磨蹭了。
三个肥猪捂着肚子说道,“我们也想尿了。我们能去边上放一泡吗?”
他们刚才也赔阮轻艾喝了不少茶呢。
阮轻艾一听,笑道,“呵,那好,别浪费呀。何从,小罐子带了没有?”
“带了带了,这么多够不够?”
这百宝包裹袋里,掏出瓶瓶罐罐十多个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