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朕派到鲍晴天身边的纳兰福格递上来的。”
康熙用那折子敲了敲自己额头说道。
张辞和沈精腾闻言对视一眼,随后都是一脸不言而喻的笑了笑。
索额图则是心里一哆嗦,不过还是沉稳道:“敢问陛下,纳兰福格身居何职?”
康熙随口道:“昆明县州判。”
“既是如此,他既非言官,又不是朝廷委派巡视的钦差,如何能控告二品大员。”
索额图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康熙说道。
“那照索大人所言,地方大员胡作非为,不是言官,钦差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
张辞立即取笑道。
“朝廷有朝廷的制度,如果地方大员真有问题,自有御史台,巡抚上折子禀告,如今这二者都没有,单凭区区一位县令和一位州判的话就妄断地方大员,岂不容易寒了他们报效国家的决心?”
索额图看着张辞说道。
立时其他的官员议论纷纷,觉得索额图说的有理,也有觉得还有商榷之处的。
“索大人,话也不能这么说,地方大员权利甚大,对付御史台和巡抚自有一套,难道他们查不出问题便是没有问题吗?”
沈精腾一脸严肃的说道。
”沈大人,要是随便一个县令控告你的话,你觉得查还是不查。
索额图将皮球反抛给了沈精腾。
“查,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难道他们还能诬陷成功吗?”
沈精腾中气十足的说道。
索额图见此倒是没辙了。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随便一个县令控告大员的话,那这朝堂岂不是乱套了。”
和索额图穿同一条裤子的左都御史又跳了出来。
“控告大员没有真凭实据谁敢?”
张辞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