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了这么大一圈,说了这么多话,最后还是要罚她?
所以她刚才一番话白说了?
南言瞠目结舌,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禁,禁足?”
南清淡声道,“一码归一码,该罚的事,还是要罚的。”
“就不能将功折罪?”
“不能”
南言:……
她气到话都不想说,轻哼一声,转身出了御书房。
不就是禁足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换个出门的方式罢了。
从前堂而皇之走正门,如今走墙就是了!
养心殿中,灯火昏暗,此刻已经过了亥时,往常森严威武的宫殿也早已在夜色中陷入沉睡,殿中侍奉的内侍们也都被他赶到了门口,只留下了他自己一个人。
他有些烦躁的推开案前摆着的厚厚一摞奏折,许是受欢喜佛的影响,批奏折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总是忍不住想起君菲菲
今日金芜轩中君菲菲皓白的脖颈,送她回去时她有些微凉的指尖,还有从前,给她喂药的时候那一个只有自己才知晓的吻,脑海中忍不住描摹起她的唇形,当初刻意被他忽视的温软的触感也越发涌上心头。
南清呼吸微微有些重,烦躁的给自己到了一杯已经凉透了的浓茶,起身出了殿外。
“皇,皇上,您怎么出来了?”外面守夜的小太监睡得迷糊,揉了揉眼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守你的夜,不必跟上来。”
小太监本来还有些犹豫,但被南清的目光一扫,立马噤了声。
在殿外,凉风一吹,南清的体温才稍稍降下来些许,神智重新恢复清明。
“陛下的心乱了。”他身后,一个带着面罩一身黑衣的人悄无声息的出现。
若是寻常人,深更半夜的,见此情景,估计会吓一大跳。
只是南清却是习惯一般,脚步微踱,回首,“司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