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宋医生给她治,如果你能理解的话,合适的时候请帮我跟她说说。”
薄斯年眉心微蹙:“我已经给她找的最好的心理医生了,何况她对宋知舟一向抵触情绪比较重,她没办法接受……”
“她总得接受。”陆宁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薄斯年面色有一闪而过的不悦,随即收敛了情绪再看向她:“阿宁,我知道你对我成见很深。
但你也看到了,我对那孩子一向视如己出,从来待她不薄。她现在的情况,很多事情只能慢慢来,急不得。”
“她是苏律师的女儿,你以什么身份对她视如己出?杀父仇人?”她情绪一时没绷住,突然就激动说了一句。
话落时,两个人都沉默了。
陆宁深吸一口气,再缓和了语气:“好,我的问题,有话好好说。
她现在对你寸步不离,我根本没办法跟她单独相处,但总之抚养她更应该是我的责任,我只是希望能早日治好她的心疾,也好让她不一直待在你身边给你添麻烦。”
“你明知道,于我而言那不叫麻烦。”他声音压了下去,有了些沉不住气。
陆宁意识到他情绪不大对时,他突然几步就逼近了过来。
“与你有关的东西,对我而言就都不叫麻烦。你就一定要跟我撇清得那么干净?就一定要这么绝?”
电梯外面就那么大,她反应过来往后退时,后背很快抵到了另一边电梯外面的墙面。
他的气息压迫而至,情绪似乎是刹那间就失控了。
如今他们之间唯一的牵扯,几乎也就剩一个苏小蕊了。
至于她腹中胎儿,他根本控制不了,只要她贫血什么时候治愈得差不多了,指不定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胎儿就没有了。
她只想着将苏小蕊彻底地带离他身边。
然后呢?就彻底从他周围消失吗?
他眸眼泛了红,在陆宁回身想要往另一边走时,他伸手就圈住了她的两边。
手臂的力道轻而易举压制了她的抗拒,理智无声无息间消耗殆尽,他倾身就将脸压向她的脸,撑住墙面的手转而压到了她的肩膀上。
陆宁咬牙去推他,却是下一刻,一个人影突然闪过来。
薄斯年没有防备,猝不及防就被从陆宁身边推开来,随即是宋知舟黑着脸一拳挥在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