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笑,再点头:“好。没住过别人这种话,你没必要特意来告诉我。”
她走近一步,再拿起了那件衬衣,半刻不迟疑地将衬衣丢进了茶几旁的垃圾桶里,再将里面的垃圾袋提出来,回身就往外面走。
沙发上一直坐着的男人突然起身,自她身后拽住了她的手腕:“我有错,那你呢?”
她步子顿住,回身看他:“什么?”
“我有错,那你跟宫先生,你们又算什么?也不过就在我们吵架的第二天,你们待一块又算什么?”
他声音有些难以抑制地激动,在她看向他时,他又避开了视线。
薄倩倩视线落在他面孔上,停顿了片刻,终究是忍住了情绪。
她淡声应着:“你觉得算什么,那就算什么。”
他拽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不松,在她皱眉要甩开时,他突然提起她的手腕,再将她往后推了几步。
后背抵在了门上,她眸底浮现怒意:“松手!”
“可以上赶着倒贴一个男人,就可以上赶着倒贴第二个吗?”他按着她肩膀,眸光在灯光下,泛着清晰的红,带着近乎失控的愠怒。
薄倩倩掌心攥成拳,咬牙再说了一句:“牧辰逸,你松手!”
他一张脸紧绷着,嗤笑出声:“改口给谁听?以前缠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叫的,你如今又是怎么称呼那个男人的?”
他按住她肩膀的一只手,松开来再按住她脑后,俯身发泄般想要吻下去。
隔着极细微的距离,眼前人狠狠推了他一下,随即是极重的一巴掌,甩在他半边脸上。
她的手和他的脸一样,顷刻间火烧火燎地发烫。
她掌心发抖,拉开了身后的门,再迈步出去时,她面上所有的怒色已经收敛。
她站在门外,回身看向他,两步远的距离,她面上的表情疏离得如同他们从不曾谋面过。
她轻笑:“我做过最恶心的事情,就是曾经喜欢过你。”
牧辰逸僵站在原地,看向她回身离开的背影。
在他身边停留过那么多年的人,从来都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来都是她以最虔诚而卑微的姿态仰望和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