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其他的都是白酒,似乎是特意为了照顾她的酒量,只有这一瓶是红酒。
她喝了酒,再跟赵梁交涉了一下合同内容,大的问题宫和泽都已经谈妥了,所以简单几句话,合同就签了下来。
将笔放回茶几上的时候,她突然觉得热。
包厢里开的是冷空调,她的酒量就算再不好,也不至于一杯红酒都喝不了。
但这一刻,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在发热。
刹那之间,脑子里警铃大作,在手无意识伸向领口想拉扯一下时,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昏沉、燥热,意识迷离,入目的一切似乎都在开始晃动。
她支撑住沙发靠背,迅速站起身来。
坐在旁边的赵梁也生出了同样的感觉,相比于陆宁,他对于这些东西自然是更清楚的。
那瓶酒是他亲自选的,他不可能做了手脚,这包厢里陪酒的女人也没碰过那瓶酒。
他竭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然后想到了,不久之前主动进来、说要帮忙开酒的那个女工作人员。
因为开酒会有些小费,他素来又是大方的人,所以也并没多想,让那女人帮忙开了瓶,再给她塞了两张红钞。
而且那女人他还认识,就是这里的服务员,姓顾……顾什么去了?
他思考不过来了,趁着最后一丝理智,看向陆宁沉声开口:“你出去。”
他怎么着也不能丧心病狂,去动了她。
陆宁没应声,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了门外,走入走廊,灯光和一切都在迅速摇摆。
她视线里一片赤红,在那片赤红里,她再次看到了那个女工作人员。
那人一点点走近她,很近了,她终于认出了那双眼睛。
带着口罩的女人,她的眼睛,是顾琳琅的眼睛。
那眼角看起来苍老了很多,陆宁都记不起来有多久不曾见过她了。
那一刻,陆宁明白了,刚刚顾琳琅从包厢出来之前,做了什么。
但她明白得似乎太晚了,那加了药的红酒,她到底是已经喝下去了。
但或者,也还不晚。
格格党